秦馳來到京城也沒有跟王府的人來往。

睿親王在朝中的人脈。

秦馳似乎也沒有跟他們接觸。

不對,有一個寧國公。

寧國公邀請過秦馳參加府上的婚宴。隻是寧國公府邀請了一大堆的人,多上一個秦馳不算什麼,何況他們收到消息,說是皇長孫赫連勉借寧國公的關係,私下約見秦馳。

或許是同類人的直覺。

宴江南就是盯上了秦馳。

赫連楷道:“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昨晚能看穿你的算計?”

“當年我跟主公,也是年方二十。”

宴江南當年若非有親屬犯了錯,斷了他科舉之路,他不會在被太子救了後,選擇給太子當幕僚。他會走正規的科舉之路,入朝為官。

奈何人生沒有如果,遺憾無所不在。

赫連楷又問:“章家的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讓人去把章家囤積的藥材和糧食移置了,要章家即便出事,藥材和糧食也不會出問題。”說穿了對於他們來說,章家最大的作用,就是提供的銀兩、糧食和藥材。

這是保障起事之後,軍隊的供給。

赫連楷一下子聽懂了宴江南的意思,“你這是不打算管章家了,章家跟了我數十年,這樣拋棄了,其他人會不會寒心?”

“主公是個成大事之人。”

宴江南清楚自己主公的殘暴。

尤其是最近,他越發沉不住氣。這麼說一句,不過隻是說說罷了。

事實上過來的時候,赫連楷心情詭異的好。

主要聽說了昨晚無事發生,號稱算無遺策的宴江南再一次吃癟。至於宴江南說幕後的人是秦馳,他信了八分。

他派了那麼多人去殺秦馳和他的妻兒。

每一次都失敗,秦馳不可疑誰可疑?連同他的妻子宋錦也是可疑得很,按照調查這女子可不得了,居然短短幾年就發展起那麼大的生意,成為了大夏朝數一數二的藥商。

宴江南喝了口茶,抬眼問道:“聽說前些天主公傳信去福州,讓人帶宋寬來京師?隻是這路途遙遠,怕是要一些時日。”

“我們收到消息,不是說秦馳的妻子,一直在尋找家人嗎?這是一枚很有用的棋子,關鍵時候用上,或許能出奇不意。”

“確實。”

“……”

在對方防備的時候。

秦家新居設宴的日子來了。

很多事情,好比食材和聯係廚子等,需要提前準備的一些事情,宋錦隻是偶爾過問一下,剩下的事情都是由老李頭去聯係。

宋錦提前一日便帶著下人,把家裏又裏裏外外打掃一遍,早前該修繕的地方也修繕好了,修繕過的宅子是煥然一新。

設宴當日。

全家換上了新衣。

大清早就喜氣洋洋。

唯獨宋錦一直坐在鏡前,臉上的妝容化來化去,怎麼畫都不滿意。不是沒有把自己畫得太醜,而是怎麼畫還是很好看。

秦馳坐在一旁瞧著。

好幾次想讓她不想折騰。

可一想她絕色的容貌露出來,他心裏又有幾分不樂意,自己珍藏了這麼久的寶貝,憑什麼給他人來瞧?

於是,他是支持宋錦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