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修煉,她始終還是興趣懨懨。一個人坐在台階上,拿著樹丫枝在地上胡亂畫著。
哎,每天除了被嚴史使喚就是和小彩說話解悶,可惜小彩也快恢複的差不多了,要是小彩也走了她一個人可就無聊了。雖說大師兄人是回來了,可是和他見麵的時間少得很,都怪師父把周遭大小事都交給他管理。
不如下山玩玩兒,她賊兮兮的望了望周圍,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飛奔而去。她不敢走前院,怕被師兄弟給逮回來。隻有從後山小路溜下去,全然忘了小彩與她說過少去後山。她一路興奮著,每年就隻能求師叔帶她下山去一次,她喜歡那集市上的熱鬧,還有那麼多新奇的玩意兒她都不曾玩過。哈哈哈,今天定要好好快活一番,已經無人能阻擋她了,她沒形象的雙手叉腰仰天大笑。
哈哈哈…呃,不過問題是她貌似沒有銀兩啊!她的笑聲戛然而止。她不甘心的往腰間搜索著,想著能找點兒值錢的東西也好啊!可是她哪裏又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所謂兩袖清風啊。即便這樣她也沒打算往回走,還不死心的打開她那癟了的荷包。
咦,這是什麼?她撚起荷包裏的那顆珠子,仔細的打量。猛的想起這不是那天幫嚴史洗衣裳,從衣裳裏掉出來的麼,她本是打算還給他的,結果而後又將此事忘記了。不過,現在,哼哼,這珠子就不還他了,就當做是報酬吧,她這麼久沒功勞還有苦勞呢,她一臉的奸笑。也不知道拿到當鋪能當多少錢,前方不遠處應該就是琉璃縣了,她邊把玩著珠子邊加快了腳步。
“把冰洌劍交出來!”三個長的凶神惡煞的壯漢對麵前的人說道。
“有本事就過來拿吧。”夜堯將手裏的折扇一並,不溫不火的吐出這句話。
懷天剛要下坡便看見不遠處這一幕,那被攔住的人是背對著她的,看不見容貌。不過看他的打扮,想必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她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不過看這陣勢想來是打劫吧。她不想去摻和別人的事,更不想惹是非,她決定繞路過去,那公子隻能自求多福了,再說她也不是那些凶漢的對手啊!
想著準備把她的珠子裝進荷包比較保險,畢竟財不外漏嘛!誰知由於太心急,一個沒拿穩,珠子便滾了下去,那是她唯一的家當哇,別跑,她咬著手指,糾結著要不要去追。不追的話,她沒有銀兩買不到想要的東西,而且好可惜,那珠子指不定值多少錢呢。好吧,豁出去了。
“哇哇哇,小心呐!”懷天連滾帶爬的到了夜堯的跟前。呼,還好沒踩碎,她撿起珠子舒了一口氣,拍了拍上麵的灰塵。
夜堯挑眉望著這個突然衝出來擋在他麵前的女子,“你在保護我?”
懷天聞聲轉過頭,隻見此人身著紫色長袍,棱角分明的臉龐,邪魅性感,天啊,簡直就是一個妖孽哇!竟還有和大師兄一般好看的人。
“嗬,想不到你還要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來保護,那我就先解決了她。”其中一人說完便朝懷天襲來。
“你為何不躲?”他一把抱住還在望著他愣神的懷天,一個飛身躲過對手。
“哇哇哇。”懷天這才反應過來當前的情形,一個重心不穩死死抱住他,她哪裏是不躲,也要她躲的過呀!
他探了她的內力,摟著她的手又緊了些,“你不會武功?害怕了?”
她頭如搗蒜。傻子才不怕啊,要不是為了撿那珠子,誰要橫到你們中間來啊,這會兒早進了那琉璃縣了。
“往哪裏躲?”那三人一起發功。
完了完了,看來這次死定了,她把頭埋進他的懷裏。
夜堯望著懷裏瑟瑟發抖的人兒,抬頭麵向來人,突然眼裏閃過一絲戾氣,手裏的折扇一揮,眨眼間三人均已倒地,麵向十分痛苦,接著七竅流血而死。
“別怕,沒事了。”他輕輕地拍拍她的腦袋。
她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緩緩看去。不是吧,那些人為什麼一下子就死的那麼慘?她趕緊摸摸自己,還好沒受傷!她不相信的又要去檢查他,“怎麼樣,你沒事兒吧?”她的手在他身上七上八下的摸著,完全忘了男女有別。
夜堯擰著眉,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為何關心我?”
“誒!?因為我們是朋友啊!”雖然才認識,不過她們好歹也是剛經曆生死、共患難的同伴嘛,說是朋友也不為過嘛!這人問題怎麼這麼多!
“朋友?”他呢喃著,朋友是什麼,他從沒有過朋友,不過感覺還不錯,“醜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懷天!”她不滿意的撅撅嘴,要不是看在他剛才救了她的份上,她才不告訴他哩!它才不是什麼醜丫頭,她摸摸眼角的小水滴疤痕,大師兄說這是她特別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