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間震驚於秦峰的進境神速,但餘杭畢竟有著七層修為尚壓了他一層。因此雖說惴惴不安,卻還是有些底氣。
再說他身後還有一個主子撐著,要知那位可是連何婆婆都輕易不敢去招惹的。
念及此處餘杭安了下神,先是悄然捏破一張傳信符給主子發出了消息,這才硬起頭皮,麵色不善的盯住了秦峰。
“秦峰,你勾結修奴鬧事是何居心?難道就不怕耽誤了工期大尊怪罪!”
“我勾結修奴鬧事?”秦峰聽了這話,卻是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小爺今個不過閑來無事來這摩天嶺看看,誰曾想卻是見到你這廝,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殺修奴,且一出手就是掌心雷那種霸道仙術。若不攔下,怕這雷火之下不知要劈死多少人。”
他說著說著臉上的笑意已是漸漸無蹤,反問一聲:“餘杭,小爺倒要問問,你我二人到底誰在鬧事?你又是個什麼居心?”
而話音剛一落下,卻又聽那齊恒朗聲道:“沒錯,這次的事隻是因你餘杭克扣咱們修奴的月俸,與秦掌事何幹?”說完又起身來到秦峰身前,一下拜倒在地,口中大呼:“秦掌事,我等這些修奴雖說卑賤,可畢竟也是天音峰的人啊。”
“咱們都知道掌事一心修煉,不屑管那些雜務。但這餘杭卻是把咱們往死裏逼,想殺就殺,根本不把咱們當人看。咱們兄弟現在隻想問問秦掌事,咱們的命到底是大尊的?還是他餘杭的?而這天音峰,到底又是誰人做主?”
這話可就是赤/裸裸的誅心之言了,更是把眾修奴聽的有些蠢蠢欲動。那些個膽大的已是跟在齊恒身後嚷嚷起來,哭嚎著:“請秦掌事為小的們做主啊!”
一時之間怨氣衝天,整個摩天嶺已是亂作一團。
“反啦反啦!你們這群下賤的東西!難道真的不要命了嗎!”眼見局勢失控,餘杭也是慌了,怎麼也無法想象,事態竟是到了這種地步。
可他卻是忘記了,即便往日裏修奴們早已習慣了被欺淩盤剝,乃至於打殺。但這會兒稍微有點腦子就知道,今個這事根本那就是秦掌事要奪你餘杭的權。至於齊恒嘴裏說的好聽,但傻子都清楚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誰。
見風使舵雖說可恥,卻也是人之常情,何況是朝不保夕早就被磨平了棱角的油滑修奴。即便餘杭身後還有著李祺霄,但剛剛秦峰的手段修奴們可都是見識了。
那破去掌心雷的金色巨蛟,魂不魂獸不獸的,根本就沒人見識過。再一想當初大尊對秦峰的提拔,以及他的進境神速,鬼知道是不是得了大尊的指點。
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在這個關口,那些個有些膽色的修奴,自然是做出了決斷。
而秦峰呢,也是心下暗笑,此情此景可不正是他想要的。這會兒眼見加入齊恒一邊的修奴越來越多,剩下的也都有點躍躍欲試。不禁再次生出了昔日身為魔君,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舒爽。
秦峰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也明白僅僅靠著修奴的推波助瀾,根本不足實現自己的盤算,尚還差著最後一步。
隻聽他陰惻惻一笑,“修奴不敬你就是下賤,便可任意打殺。那你這個李祺霄身邊的區區小小仆從,卻不敬小爺這個大尊侍從,是不是說小爺也能殺你!”
話音落下,毫無防備正自冷汗直冒不知所措的餘杭,根本沒想到秦峰說出手就出手,更是對自己動了殺心。
就見秦峰抬手一指,便見身後再次現出金光蛟獸。這蛟獸爆出耀眼金芒驟然化成漫天的光影,好似無數金色鱗片。不待餘杭有所反應,就如萬千道利刃,轉瞬間將之打了篩子。
“噗噗噗”聲聲悶響不斷,連出手抵擋都不來不及的餘杭,染滿鮮血的身軀陣陣顫抖。片刻之後,更是被打入體內的蛟鱗炸的漫天濺血,碎肉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