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寶閣內,一處密室之中。秦峰靜立在一石榻邊,榻上則平躺著一個陷入昏迷中的青年男人。
這人名喚封藤,就是封族中了欲花毒的那個族人,算得上是家族極其看重的一個小輩,二十七歲年紀就已經有了築基境的修為
寧小峰跟在秦峰身後,看著沉睡不醒的封藤,眼中難掩怨念。而另一邊的封怡身後,跟著的便是那位倒黴的綠依姑娘了。
這姑娘臉上滿滿的都是灰暗之色,一副死氣沉沉模樣。唯有在時不時偷瞄秦峰的時候,才能看出些許生氣。而其攥緊的那雙小手,和輕輕顫抖的雙腿,也無不表現著強忍的焦慮與緊張。
綠依的情緒波動,秦峰非常清楚,怕是自己隻需搖一下頭,這姑娘就能暈過去。
不過現在可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他緩緩抬起目光,看向封怡,皺眉問道:“這欲花毒,莫不是與春/藥類似?”
封怡聞言麵色微微有些泛紅,搖了搖頭歎道:“不一樣的,道友說的那個是針對的人之肉身,而欲花影心毒,卻是針對人心。”饒是她已是有了娃娃的婦人,“春/藥”這兩個字卻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秦峰點了下頭,並沒什麼驚奇之色。之前所問,無非就是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這種欲毒,根本就是一種亂神毒素。他略一沉吟,又問道:“那閣主所說的墨茶解毒,又是怎麼個解法?”
聲音落下,卻見綠依的麵色一下子蒼白了幾分,寧小峰也是一臉焦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封怡無視了兩人,直言應道:“我封家有一種專供男女共享的墨茶,名為暖情茶。隻要選個女性茶侍與封藤一起用了此茶,就能與之一同進入一種特殊的茶鏡。繼而就可以秘法將那欲花毒,自封藤的魂魂中吸入她的神識,這便算是解毒了。”
秦峰聽的倒是頗有些意外,他之前還當是要綠依與這封藤合/歡才能解毒呢,鬧了半天就是倆人在茶鏡裏意/淫一下。不過也難得這封家,居然能想出這種奇葩的解毒辦法。
可他稍一琢磨又覺得不對勁,若是這麼簡單,小峰又何必急成那副模樣。想到這兒,不禁追問道:“那茶侍若是吸走了欲毒又會怎樣?”
問出關鍵所在,可憐的綠依姑娘,卻是再忍不住心中的淒苦,眼淚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來。
而這次也沒等封怡答話,寧小峰也忍不住先一步開口叫喚起來:“師尊,茶侍如何抵受的了欲花毒!一旦吸進魂魄,就會神識俱損,淪為欲奴啊!自此再不知人事,隻知**於男女歡/愛之中!”
“這麼霸道!”秦峰倒是沒想到此毒如此歹毒,隻當會引發人心欲/念而已。可如小峰所言,根本就是毀人魂魄!
他不禁暗自思量起了對策,暫時也忽視了寧小峰,滿是期望的哀求眼神。
而過了半餉,一邊的綠依見他始終不語,卻是淒然開口:“閣主,綠依願意以身解毒。隻求閣主您能善待我的親人,讓他們日後有個依靠。”說完就是盈盈一拜,跪倒在地。
隻是她嘴上雖是說的好聽,封怡卻是心中暗讚其聰明。這丫頭擺明了就是以退為進,逼那傻小子為之求情。
這個人情封怡倒是願意送給秦峰,不過一個茶侍而已,她才不會在乎。也不等寧小峰開口,便自笑道:“秦道友,我看綠依這孩子似是與你這弟子有些情意,不若這解毒之人,我還是另選一個吧。”
秦峰聽了這話隻想大笑,你要另選便另選,何必一副詢問的口氣?難不成小爺還能管你星寶閣的事的不成?
不過他也明白,人家這是在向自己賣好。然而這個好處,他秦峰卻是覺得有些燙手。麵上露出一抹笑意,卻是說道:“另選一人,還不是一樣多一個欲奴而已。”
此言一出,綠依霎時間麵若白紙。寧小峰也呆在了那裏,滿臉的不可置信。便是精明的封怡,也有些搞不懂秦峰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