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封怡的心思,秦峰也不與她客套,直言道:“封閣主有什麼事就請直說吧。”
封怡會心一笑,也覺得與他說話很是省力,不用拐彎抹角。不過她反倒試探問道:“不知秦道友那心煉之術參詳的怎樣?”
心煉之術?秦峰倒是沒料到她這次前來會問起這個。笑了笑淡淡應道:“小有所成。”
此言一出,封怡眼中頓時泛起濃濃喜色。當初秦峰換走那門功法的時候,她就覺得古怪。剛剛那一問,原本隻是試探,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人居然又給了自己驚喜。
倘若這位秦道友真的把心煉之法修煉的小有所成,那這次家族的大事就又多了幾分把握。
封怡很聰明的沒有去詢問秦峰是如何煉製陰陽二火的,因為她知道那種手段畢竟不是封族能夠覬覦。便見她其聲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這才說道:“秦道友,我封家現今有件事想請道友援手,若這次事有所成,封家必有重謝。”
秦峰早就料到了這個,擺擺手道:“重謝不重謝的都好說,封閣主還是先說說到底何事吧,若是在我能力範圍之內,自會盡心。”
看來對方擺明了就是盯上了自己的煉器手段,若說別的他還真不敢輕易應承,但對於煉器還是很有自信的。
封怡清楚秦峰這人說一不二,見他肯應承,自是欣喜不已,忙回道:“前不久家族接到主家的消息,據聞霜妃娘娘如今已經源丹大成,前不久被準許歸鄉應劫。隻是這次娘娘歸來,卻帶回了一件法寶的煉製秘方,命倪族集結家族煉器大師,嚐試煉製那物。”
聽到這兒,秦峰嗬嗬一笑,接口道:“隻怕那東西很難煉成吧?”
封怡聽了也不意外,亦是笑道:“可不,別說是倪族,就是皇族的供奉煉器師也是束手無策。據聞光是提純和精煉材料,都無法完成。”
她語中帶著些許不屑,似是對倪族多有不滿,很有看笑話的意思。
這封族以及另外三大世家不過是倪家的家臣,說白了那就是奴才。就說這次霜妃歸鄉應劫吧,就連四大世家的家主都沒有覲見的資格,可見倪家對於四個家族並不如何看重。
秦峰心中已然看透了各種關節,不禁打起了算盤。一個即將渡劫之人,拿出一張煉寶的秘方。難不成此寶是用於渡劫的?
念及此處,秦峰心下也是微驚。饒是他見多識廣,卻也僅僅隻是聽說過用於渡劫的法寶,卻不知曉這種法寶煉製的秘方。不過他臉上依舊不動聲色,隻是淡淡問道:“敢問封閣主,那法寶可否是用於渡劫的?”
秦峰知道,渡劫法寶這種有著極端屬性,被用於針對天劫的玩意,煉製起來必然麻煩的很,根本不是一般手段能夠成就的。
“沒錯。”封怡用力點了下頭,繼而道:“就我封族所知的消息,娘娘這次拿出的秘方,的確是煉製用於渡劫之物。不過娘娘得到這張秘方有多久了咱們不知道,隻知道時至今日依然沒能煉成。而娘娘這次歸鄉,怕是不得已之下才讓倪族集北地煉器師來嚐試,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這封家的心思已經非常清楚了,就是想要借此事賭上一把。而封家之倚仗,可不恰恰就是意外出現在了西勝大陸的秦峰。
秦峰在心中前後一想,不禁暗道:“這事對自己而言可是有著大好處的,既然要煉器,那秘方自然也不能瞞著自己。如此一來,實則就等於自己得到了那張秘方。看來正如封怡猜測的,那位霜妃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才不得不將秘方公之於眾。”
而且距離這霜妃駕臨北天府應該也沒有多久了,不然封怡怎麼會急匆匆的找上門來。
腦中稍加盤算,秦峰便有了計較,輕笑道:“看來閣主的家族是想讓我去試一試了?”而不待封怡接話,又道:“去試試倒也無妨,不過煉不煉的成,我可不敢保證。”他自是不會把話說死。
封怡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在她看來,這次煉器對於封族而言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即便煉不成,倪族也不會有什麼責難,畢竟皇族供奉的煉器師都是半點辦法沒有,何況一個小小封族舉薦的人。
但若是煉成了,那封家就等同立下了天大的功勞。那可是用於渡劫的寶物,倘若霜妃娘娘再渡劫有成,晉升元嬰的話,還能不記她孔族的好嗎?元嬰大宗,在整個洪曦國,也不過隻有皇族的那位至尊一人而已。
所以說秦峰的出現,帶給了封族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一個一飛衝天晉升真正貴族的機會。
至於現在,雖然被尊稱為“世家”,可這個“世家”是有很大水分的,不過隻是在清風城中隨便叫叫罷了。在洪曦國,如今的封家實則很不入流。
因此眼見秦峰答應下來,封怡自是高興。又和他客套幾句,便急匆匆的告辭而去,回家報信去了。
秦峰送走了封怡,嘴角輕勾露出一抹輕笑。二人這次的談話依然沒有避諱寧家兄妹和綠依,三人這會兒也是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