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況不知持續了多久,當顧再次有“感覺”時,隻覺一股股熱流在經脈內快速流轉,同時身體穴位麻癢難耐,欲要睜開眼睛,可即便這最簡單的動作也無法完成;或是察覺到顧平安的生命跡象,嘈雜地聲音響起,顧待要細辨時,一陣天旋地轉毫無預兆襲來,令他陷入昏迷中。
當顧平安再次清醒時,整個人的身體狀態明顯好了許多,緩緩睜開眼睛,隻見他正躺在一張寬大床榻上,身上蓋著被褥,四周披掛著蚊帳,淡淡熏香味兒傳入鼻腔,令其精神一振,迷茫的眼睛漸漸有了神采,仿若亙古的記憶逐漸回巢,令其頭痛不已。
噠噠~~細微地腳步聲響起,驚醒了沉浸在記憶中的顧平安,微微偏頭,隻見少女托著木盆跨步而入,盆裏麵熱氣騰騰直冒。
少女進門後便見到顧平安半睜著眼睛盯著她,先是一驚,後歡喜道:“你終於醒啦!”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些微奶音。
顧平安蹙著眉頭,答非所問說:“你是誰?這裏是什麼地方?”他隻覺少女有些麵善,可實在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少女俏臉湧上莫名緋紅,細聲細氣道:“我叫水月,你我現在所在的地方叫作‘長生穀’,我和你說呀,要不是董師親自為你貫疏經脈,你早在一個月前就去世了”說著少女放下木盆,坐在床榻邊沿,續道:“你我皆是由元姐帶來這兒,元姐離開前還讓我將這封信轉交給你”
“水月?”顧平安喃喃念叨遍,終憶起眼前少女,她便是天元國公主金盈櫻,封號水月,自己與她在密室內還有過一段莫名其妙的激情,邊想著邊接過水月遞來的紙張,展開細讀。
水月見顧平安看得聚精會神,便又端起木盆放於床頭木櫃上,並將浸在熱水中的毛巾撈起,熱氣隨之彌漫開來,灼熱的溫度令水月白嫩小手微微泛紅,待熱氣散盡,水月方才擰幹毛巾,貼放在顧平安額頭,其動作極為嫻熟,想來顧平安昏迷期間,都是由她照料。
信箋內容頗為隆長,首先講述廣場上大戰的結果,元雨並在無意中見到“長生令”,便帶著他來到了長生穀,期間元雨回到水月所在祠堂,將她救醒,卻不料少女清醒後便欲自刎,元雨自然出手製止,之後不知發生了何事(信箋中寫得含糊其辭,難尋原因),元雨將水月亦帶在了身旁。
看到這兒,顧平安不由抬眼望向水月,水月也正盯著他,兩者目光一觸,水月若無其事般偏開視線,顧平安幹咳一聲,再次望向信箋。
三人來到長生穀後,憑借長生令的奇效,求得一位三星醫師出手救治,待顧平安傷勢穩定後,元雨留下信箋飄然離去。
在信箋最後隻見元雨這般寫著:“長生穀是修道界有數的大勢力之一,究其原因,不僅是因為它‘起死回生’之醫效,更因長生穀已形成了屬於自己的修煉步驟與渠道,此次偶得長生令,未必不是爾之契機,四年後我自來尋你,那時再將蝶舞歸還,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