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六,在整個大唐人的期盼下終於是緩緩到來,對大唐人來說就是度日如年,除了孩子之外,每人都出了十文錢,哪怕是村中或縣裏有富貴的人家說我全出了也不行,這個錢大家不想讓別人出。
張王兩家的餐飲業和合作的商家們也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之前他們忙壞了,如果非要找個句子來形容,那便是‘累並快樂著’,這可是整個大唐為兩個人舉辦的婚禮。
三水縣張王兩家,一般人都是想成一家,但確實是兩家,兩家挨著,所以張小寶的回家,不能帶著王鵑回去,王鵑留在自己家。
兩人家中按照禮製都已經布置好了,就等著張小寶去接親,本來是有官階禮節的,多少人、多少個幡、多少匹馬,馬車妝成什麼樣。
而且娘家這邊都準備妥當,等著姑爺過來好為難一番,至少對詩什麼的不能讓姑爺輕易過去,家中的下人都有學問呢,學了十多年了,哪怕是平時張小寶教導過的,此時也不打算給姑爺麵子。
誰讓姑爺是狀元呢,進士科的啊,當初一首歌行鎮京城,不對上三五首詩,絕對不能讓他進大門。
眾人等待的時候,突然發現個問題,無論是娘家還是婆家,都發現了,張小寶沒了。
“哥哥不會是耍賴玩飛簷走壁先進去了吧?”小貝站在人家娘家的大門裏麵,對旁邊的小遠問。
“那我不是白準備詩了嗎?”小遠覺得很受傷。
正在小貝還要說話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來了來了,我靠,天上來的。”
眾人抬頭一看,先是一個小黑點,接著聽到嗡嗡的動靜,打水雲間酒樓那一片蘆葦湖泊的上空南麵出現了一個東西,不是鷹,也不是鳥。
等離著近了才發現,那東西上麵站了個人,有人拿望遠鏡一看,正是小公子,他居然跑到那玩意的上麵去了。
閣樓中的王鵑聽到聲音,推開窗戶一看,眼睛登時變圓,用最快的速度拿過望遠鏡,看著那東西從頭上飛過,又繞一圈,以及上麵張小寶打出來的手勢,連忙朝著閣樓的頂上跑去。
等又轉了一圈回來的東西在湖泊的上方時,有人看到小公子一縱而下,而後身上出了一朵花,像降落傘但跟以前看到的又不同。
張小寶沒去理會旁人,他控製著自己,估算著風力風速風向,朝著王家的閣樓飛來,在路過樓頂上的一瞬間,身體突然倒掛,伸出雙手,閣樓上的王鵑也同樣伸出雙手,二人一秒鍾不到的時間裏相互抓緊,張小寶帶著王鵑騰空飛向遠方。
留下的是鬱悶的人,還有他們鬱悶的表情。
“飛機什麼時候好的?”坐在張小寶身上的王鵑問道。
“上個月就飛回來了,沿途經過幾個加油的地方,我把消息給攔截了,你也知道,無論女人多麼厲害,男人才是家裏的主子,他們得聽我的話。”張小寶回道。
“也就是說你最厲害唄?”
“錯,是他們認為我最厲害,我自己知道,我得聽老婆的,老婆是在無聲之處聽驚雷的存在。”張小寶又回答。
“從今天開始,你要向我交代你過往的一切,尤其是懸而不決的案子,我必須要知道你究竟幹掉過多少個人,他們又是怎麼死的。”王鵑嘟著嘴說道。
“好的,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問我之前那六十五個女人呢。”張小寶長出口氣。
“嗬嗬,六十五個,你難道不知道,你當初去為了算計人去勾欄之地,有人跟我說了,你看到人家女的靠過來,腿都哆嗦,哈哈,六十五個,怪不得你能飛簷走壁,原來是哆嗦的。”
“別讓我知道他(她)是誰,我讓他心都哆嗦,敢揭我的短兒。”
成親時有的人鬱悶,有的人根本不知道實際情況,反正整個大唐都跟過年一樣,鞭炮聲聲,而後就是開始大吃大喝。
之前張小寶納征的時候就已經夠轟動了,送的那些個禮,別人想都不敢想,但還是有人琢磨著有機會試試,尤其是頂級排行榜上的人,等孫子成親的時候,或許錢財能夠學一學小寶。
但是等他們看完成親的情況之後,一個個都泄氣了,再有錢,也買不來大唐全民同賀,哪怕是一直不對付的戶部尚書王晙等人,依舊要放鞭炮,以示慶祝,他們懂,這個時候不給麵子,就是死仇,大唐百姓會出手的。
開元十九年,秋,八月。
伴隨著一聲啼哭響起,等在外麵依舊有一個半時辰的張小寶站起身,一改以前的溫和神色,目聚如鷹,盯著產房的門。
門開了,一個女護士衝出來,對著張小寶使勁地喊道:“小公子,生了,是個男娃,七斤四兩,母子平安,小公子......。”
“別哭別哭,沒事就好。”張小寶發現人家比自己還激動,隻好出言安慰。
而後又說道:“新的生命,新的希望。”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