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郭止觀察到了三號眼中的迷茫,他當機立斷將車鑰匙拔了下來,車子就這樣還沒發動就被迫熄火。
“這是中招異能的表現,你最近跟誰結過仇。”
郭止一邊快速說著,一邊眼睛迅速掃過周圍,停車的地方並沒有其他人在窺視。
“我知道了,應該是...該死。”
三號恢複了清醒,但當他要說出名字的時候,喉嚨卻被人死死卡住般發不出聲來,氣得他踢了一腳車門。
“不用了,這種手段太明顯了,按照你的表現,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郭止腦海裏的數據已經匹配上了人選,在他心底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麼要對三號下手,同時還要將自己拉下水。
不對,對自己下手還有原因,可三號又是惹了他什麼地方才會下死手呢?
三號的臉色越來越憔悴,他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什麼,然後看向郭止。
“趕快走,這是要嫁禍給你。”
“遲了。”
郭止指了指停車場上的攝像頭,無奈的聳聳肩膀,再次朝著三號詢問。
“發生了什麼?”
“我的生命在流逝,不出意外,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就要掛了,就是上天堂的那種。”
三號一臉苦笑著躺在駕駛位上,郭止環抱著胸部,不痛不癢的補了一句。
“下地獄還差不多。對了,是毒還是詛咒?”
車子發動了,兩個人對於死亡都已經是司空見慣的那種,所以談論的語氣都很平淡。
“應該是下藥了,我不清楚是什麼藥。”
三號搖著頭,車子直往著一個目的地開去。
“描述感受,或許我能找出解決辦法。”
郭止看著窗外不斷飛速倒退的高樓大廈,開始在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肌肉僵硬,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細胞正在慢慢死去,骨頭也逐漸被固化。”
“止骨。這種行刑藥物他都能弄過來,得虧他有本事。怎麼中招的?”
郭止很快就得出了答案,但他還是下意識遲疑了。
很簡單,這種作案手法太簡單了,簡單到一眼就能看出來,幾乎沒有絲毫掩飾,這根本不符合他的作風。
“花天酒地習慣了唄,誰知道在那種酒吧會所裏居然還有人下藥,還特麼是毒藥,這家夥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往死裏下手,真特麼晦氣。”
郭止倒是白了他一眼,這種貪圖享樂的人往往也是很容易找機會下手的。
“沒解藥,這種藥品一般都不會外流,也沒人閑著沒事冒著被槍斃的風險去弄到它。”
郭止還特意補了一句,這讓三號徹底死心,於是乎他將油門踩到底,劇烈的推背感傳來。
引擎聲轟隆隆的響著,與後麵陰雲閃爍的雷聲彼此相呼應,在這一刻,三號知道他現在與死亡賽跑。
“真是便宜你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退場了,留的東西都沒用了,就當是作為補償送給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