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罌微微一笑,瞥了她一眼,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讚道。“還是我的夕暮聰慧。我瞧上了皇上身邊兒的一位公公。
平日裏,咱們這天穹寶殿也隻準皇上一人進來,這次你們便恭恭敬敬的將他也請進來。
到時我想個法子,叫這位公公與咱們天穹寶殿常來常往才好。”
明朝眼睛一亮,連忙問道,“當真?主子快說說,是哪位公公竟能得了主子青睞?
若是主子喜歡,為何不將人直接留下,還要叫他在皇上身邊伺候。”
若罌則眯了眯眼睛,嘴角一翹。“是禦前副總管太監,一位叫進忠的公公。
他年紀不大,瞧著倒與我相仿。這樣輕的年紀,便能爬上如今的位置,可見是個不甘平庸,心中有著淩雲誌的。
我若將人留在咱們這兒,豈不是斷了他的前路?我既瞧上了他,總不好將人家翅膀都折了。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先皇,親封的荼靡法師。
先皇薨逝後,我便在這天穹寶殿閉門不出,倒叫如今的皇上,不清楚我的手段,難免被他輕視兩分。
若是咱們再這樣混下去。說不能哪一日就要被他從這天穹寶殿裏趕出去。
難不成我要到了那時,才將自己的手段顯一顯?若真如此,豈不落了下成?
如今我既瞧上了這位進忠公公,倒不如借著他能在禦前行走,也叫皇上知道,我這位先皇親封的荼蘼法師,究竟有怎樣的驚天地泣鬼神的手段。
總要叫皇上,對咱們天穹寶殿有敬畏之心才好。
不然總有一日,咱們天穹寶殿要淪落到與欽天監起名了。”
聞言明朝與夕幕二人,便目光灼灼的對視一眼,隨即立刻說道。“主子既發了話,奴婢定當遵從。咱們且等皇上來就是了,那位進忠公公定逃不出主子的手掌心。”
若罌卻微微一笑,甩了甩寢衣的廣袖才走回到榻前坐了。
二人將換下來的衣服送了出去,又重新端了熱茶與新鮮的果子走了進來,擺在小桌上。
明朝邊擺邊說道。“後院兒的荔枝樹上就已有果子紅了。奴婢瞧著有些都已熟透了,便摘了些。隻是這荔枝吃多了,恐有熱氣,夕暮便特意備了涼茶。這涼茶雖苦了點兒。可主子吃了荔枝,多少還要喝些。
萬不可嫌苦,趁著奴婢二人不注意,再偷偷倒了。”
若罌白了她一眼,自顧自的拿了荔枝來剝。嘴裏還不忿的說道,“我是小孩子不成?還要你特意叮囑?”
說完,她又將荔枝往外推了推。“你們倆且去搬兩把椅子來,坐在這一起吃些。我剛從禦膳房回來,吃了一肚子的肉,如今哪還有地方裝這些荔枝?
這果子還要吃新鮮的才好,放到明日便不好吃了,如今既摘下來,今兒晚上咱們便都將它吃了,一個不剩。”
兩人笑著應了便搬了椅子來與若罌湊在一處,親親熱熱的一起剝荔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