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帶著李玉跟著夕暮往外走,進忠站在原地一臉茫然,他看著皇上離開的背影嘴裏還依依不舍的念著“皇上。”
皇上隻朝他擺了擺手,叫他安心留下,李玉回頭看了進忠一眼,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直到二人由夕暮帶著離開了花園。進忠才雙眸閃亮的轉過身,一臉激動的看向若罌。
這一瞧,進忠便忍不住撲哧一樂,隻見若罌齜牙咧嘴的正將自己的腿從蒲團上往下搬。
她見進忠看向自己,便連忙說道。“還愣著做什麼?快過來幫忙,我腿都麻了。
皇上真磨嘰,嘮嘮叨叨的也不快點走。我若不攆他,還沒完沒了了。日後可千萬別再發生什麼事兒,叫他少來我這幾次吧。”
進忠連忙跑到若罌跟前,將她從蒲團上扶了下來。“哎呀我的小祖宗,您可慢著點兒。您快坐下,奴才幫您捏捏。”
他扶著若罌坐在蒲團上,一撩袍子蹲在她的腳邊,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腿抬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抬眸打量若罌粟的神色,見她絲毫沒露出厭惡之色才穩下心神,小心翼翼的替她揉捏著麻癢的雙腿。
手下的一雙腿纖細柔軟,進忠慢慢的揉捏著,隻覺一把火一直從手上燒到了他的全身。
若罌低頭瞧著進忠,隻見一抹嫣紅悄悄爬上他的臉龐,不大一會兒,就連耳朵,脖子都跟著紅了。
此時,腿上的麻癢早就消失了,可她卻並未叫停進忠的動作,隻悄悄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臉頰。
冰涼的指尖突然捏上自己臉頰上的肉,進忠的身子隨之一顫,他呆呆的抬起頭看向若罌,心跳不由得越發劇烈了起來。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一時間竟口幹舌燥,想說些什麼卻吐不出一個字。
半晌,進忠才啞著嗓子訥訥叫道,“法師,奴才……奴才……”
若罌撲哧一樂,又捏了捏他的臉戲謔說道,“前幾日是誰一直咱家,咱家的,今兒怎麼就自稱起奴才了?再者說,是誰告訴你我叫什麼法師的?人家明明是先皇禦賜的道號,叫荼蘼仙師,怎麼到了你們嘴裏,就變成了法師了?”
進忠大著膽子,抬手握住了若罌捏著自己臉頰的手,見她沒躲,臉上才露出笑意。
“原奴才也是稱您仙師的,可今日往天穹寶殿來時又聽皇上稱您法師,奴才便以為是記錯了,便也跟著叫了起來。沒成想竟當真是奴才錯了,等明兒奴才到了禦前,定要與皇上分說分說,叫他改了稱呼才是,如此還請仙師原諒則個。”
進忠一邊說一邊用拇指在若罌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是親近也是試探。
若罌絲毫沒有掙紮,隻任由他握手著,又用另一隻手點了點進忠的額頭。
“呸,哪個管他叫什麼?仙師、法師的不過是個稱呼,難不成我還巴巴的特意叫他去改,倒顯得我多重視一般。誰要去與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