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圈兒瞬間就紅了,眼淚含在眼眶裏卻被他死死忍住。生怕叫若罌瞧見厭棄了他。
他咬著嘴唇,臉上也失去了血色。他死死忍住喉中的嗚咽,站在那兒一動都不敢動。
若罌一見他瞬間變了模樣,突然心就開始疼了起來。 她那清冷疏離的神色一收,立刻起身跑了過去抱住了他的腰,一手輕撫上他的臉。
“你怎麼就哭了,我又沒說什麼,這是怎麼了?”
她見進忠死死咬著嘴唇的模樣心中慌亂又心疼極了,連忙又伸手去揉。
“快別咬著了,多疼啊。”
進忠卻依舊畏懼的偷瞧著她,好似在等待一場審判。
若罌無奈,隻得踮著腳尖摟住他的脖子去親吻他的唇。
“我的心肝兒,怎就這樣害怕,我不問了還不成嗎?”
直到感受到若罌嘴唇的溫熱和柔軟,進忠才確認了若罌沒有放棄他。他緩緩鬆開嘴唇,從喉間溢出一聲嗚咽。
他伸出顫抖的手試探著去抱住若罌。
若罌順勢鑽到他的懷中也緊緊貼著他的身子,感受到這人的顫抖便收緊手臂。
進忠的眼淚終於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若罌捧著他的臉親吻著那顆顆淚珠。
半晌,她才低聲說道。“上輩子你受了很多委屈吧?別怕。這輩子有我呢,我會保護你的。”
進忠身子一顫抱著若罌的手臂越發的收緊起來。他將頭埋在了若罌的肩頸當中,嗚咽的哭聲才慢慢的傳了出來。
若罌輕拍著他的背緩緩的安撫著他,聲音也越發的柔和。“別怕,你若不想說,我就不問了。結了痂的傷口再撕開,定是會鮮血淋漓的。日後,咱們再不提了。”
進忠卻搖了搖頭。慢慢的說道。“奴才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奴才怕您嫌奴才髒厭了奴才,那奴才就活不下去了。”
進忠慢慢抬起頭,他的眼眶和鼻尖兒都帶著嫣紅,眼中還含著淚,小心翼翼的瞧著她,好似生怕她不高興一樣。
若罌心裏一顫,謔,這是什麼委屈小狗,可憐又可愛。
可在瞧見他的嘴唇被自己咬出的傷口時又滿是心疼。
她湊過去慢慢親吻,又伸出舌尖輕輕舔舐著那傷口。
進忠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回吻她,見若罌沒有拒絕才將人緊緊抱住,加深了那一吻。
半晌兩人才氣喘籲籲的分開,若罌將人拉到床邊按著他坐下,又折騰著翻出藥,用指尖挑上一點兒在掌心處揉開,輕輕的塗在他嘴唇的傷口上。
她瞧著那傷口滿眼都是心疼,這得使了多大的勁兒才能將自己的嘴唇咬破。
塗了藥,若罌轉身便要出去洗手,可進忠卻連忙拉住她的袖子不肯放開。
若罌無奈,隻得帶著人一起去。她瞧著亦步亦趨緊跟著自己不敢放開的人,心中好氣又好笑。
洗了手後,若罌拉著進忠便要坐在床上說話。可進忠卻緩緩的跪在了若罌的腳邊。
若罌心中一驚便要去拉他。可進忠卻按著她的手滿臉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