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下一個碼頭,葉夕霧被抓了。
就在澹台燼要下船時,進忠當著眾人的麵和澹台燼說了一句,有急事要立刻離開,掐了指訣便消失不見。
荊蘭安立刻走到澹台燼身邊低聲詢問,“殿下,那位……”
澹台燼臉色很難看,他搖了搖頭,“他確實離開了,不過,我們已經離開了盛國,既然沒有危險,他暫時離開也沒什麼。”
荊蘭安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再抬頭時,卻見澹台燼正垂眸盯著她,荊蘭安立刻笑了笑,“殿下,咱們夷月族的將士抓了一個人,看穿著應該是那個葉夕霧。”
澹台燼皺了皺眉,便慢慢的走向沿橋邊。他看著跪在碼頭上的人。
那人的頭被黑色布袋罩住,身上的穿著確實是葉夕霧的衣服,可細看那身形,明明是個男人。
澹台燼心中嗤笑,他們是在拿她當傻子嗎?
他轉頭看向荊蘭安,“姑姑,你仔細看看。那是葉夕霧嗎?”
澹台燼盯著荊蘭安的眼睛,等著她的回答,也等著看,她要如何一步步背叛他。
荊蘭安,垂眸從不看澹台燼,她咬著嘴唇點頭,“殿下,看衣服身形,確實是葉夕霧。”
澹台燼嗤笑背著手,慢慢走下沿橋,站在那個假的葉夕霧麵前。
後麵的夷月族武士見狀,一把扯下那個假葉夕霧頭上的布袋,澹台燼一見果然是個男人。
那人死死盯著麵前的澹台燼猛一抬手,手上的袖箭便射出一根暗器。
澹台燼眸光一凜,一把就將暗器抓住。可就在同時,那暗器頭部的蓮花綻開,從裏麵射出一根針,徑直射入了澹台燼的眼睛。
澹台燼痛呼一聲,捂著眼睛連退幾步,廿白羽立刻護著他退回到船上。
進忠嗤笑一聲,就在澹台燼就要摔倒時,按住了他的後背,將他托住。
“看來,你還是躲不過的你原來的命運啊,沒關係,這次就當一個教訓,下次再試試。”
澹台燼立刻轉頭,卻看不到進忠。
隨即他感覺到自己的臉被進忠拍了拍。劇痛熱辣的眼睛頓時一片清涼,進忠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別怕,那針上的毒不會擴散。你的哥哥澹台明朗要來了,既然是故人就等他來敘敘舊,等你殺了荊蘭安,我就帶你離開。”
就在廿白羽幾人合力要將那沿橋推下去的時候,突然從空中出現一名紅衣女子。
她頭發高豎在頭頂,手拿拂塵,掐著指訣落在沿橋上,將那已被抬起的沿橋再次按下。
隻見她嘴裏輕念法咒,廿白羽幾人便被一道金光打開。
那女子見他們已被打開,便緩緩起身,一甩手中拂塵讓開一條路。而澹台明朗帶著兵丁從遠處緩緩走了過來。
兩人敘舊的話,進忠並不愛聽,無非就是澹台明朗把對自己遭遇的恨強加在澹台燼的身上。
一個不負責任,肆意泄憤的爹,造成了兩個孩子的悲劇,曆史遺留問題很難調和。
瞧著澹台明朗說著沒完,進忠走到澹台燼的身後,小聲說道。“你能不能刺激刺激他,讓他趕緊說完,聽他的話真的很煩,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這麼多年你都不在景國,他跟你說的著嗎?”
聽了進忠的話,原本還有些鬱悶的澹台燼也失聲笑了出來。
澹台明朗原本來找澹台燼也是為了想讓他跟自己一樣痛苦,可突然聽到澹台燼的笑聲,澹台明朗隻覺得心頭火起。
他給荊蘭安使了個眼色,果然,荊蘭安抽出匕首,抵在了澹台燼的脖子上。
澹台燼瞧著荊蘭安目光一暗。麵前這個人是從小將他帶大的的姑姑。雖然他心裏知道荊蘭安已經背叛了他,可當她把刀抵在自己脖子上時,澹台燼還是忍不住失望。
澹台明朗還在一旁說著風涼話,澹台燼盯著荊蘭安,忍不住問道。“姑姑,我拿你當母親一樣,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進忠站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兒,好吧,該經曆的還是要讓孩子經曆一下,總不能他事事都攔著,雖然是廢話,澹台燼親耳聽到和他複述的畢竟是不一樣的。
進忠隻得耐著性子瞧著澹台燼和荊蘭安說起舊事。
果然,聽到荊蘭安最後是為了他女兒,隻能決定放棄澹台燼時,澹台燼催動了他送給荊蘭安發釵裏的蜘蛛咬死了她。
荊蘭安終於死了,後麵的劇情進忠覺得也不必再走了,畢竟,澹台明朗的廢話真的挺煩的。
他直接現身,摟住澹台燼的腰,盯著澹台明朗和那個紅衣女道士微微一笑,掐動指訣,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船上。
此時,澹台燼因受傷早已體力不支,得知自己被進忠救走,便放下心來,瞬間昏了過去。
進忠瞧著昏倒在自己懷裏的澹台燼嘴角勾了起來。
“你還真是放心我呀,就這麼在我麵前昏了。難得呀,這麼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