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跟著廿白羽一路策馬疾馳。
當然是廿白羽他們騎馬,進忠帶著澹台燼坐馬車,因為沒有一匹馬敢載他。
眼瞧著一群人飛奔回了景國國都,一路上暢通無阻的進入皇城,進忠都驚呆了。
這是趁著澹台明朗出來殺澹台燼,結果他們抄近路先回,偷了澹台明朗的家嗎?
這招真的是很棒啊。
眼瞧著澹台燼還在昏迷當中。他隻得任由廿白羽給他換了衣裳。
他還在奇怪澹台燼怎麼可能昏迷這麼久,空間裏發出了震蕩,進忠拿出紙條,他才知道原來澹台燼的意識又進入了體內,正坐在沙發上跟若罌扯閑天兒。
這種時候,他就沒辦法參與了,畢竟他隻能進入空間跟若罌相見,可卻無法進入澹台燼體內三人會晤。所以他也隻能等在外麵,等澹台燼願意自己醒過來。
等了許久,他才緩緩睜開眼睛。一見進忠他垂眸說道,“看來我的眼睛已經被葉夕霧換了。”
進忠點點頭。“沒錯,現在你的左眼是葉夕霧的,而葉夕霧的左眼裏是那顆傾世之玉。”
澹台燼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葉夕霧去哪兒了?”
進忠皺眉拍了他肩膀一下。“你這小沒良心的,你都不問問我,開口就問葉夕霧,說你喜歡她你還不承認。你又離不開她。”
澹台燼把頭一扭,撇著嘴。“胡扯。”
進忠搖搖頭,笑道。“作為過來人,勸你一句,談戀愛要有嘴,你得把你想什麼告訴她才行,不然兩人誤會著遲早要分手。”
見澹台燼不看他也不說話,進忠無奈搖頭。“行,告訴你。”
可隨即他又挑眉說道。“哎,你剛才見若若,她沒告訴你?”
澹台燼抿了抿嘴唇。“她說的都是閑話。”
進忠忍不住撲哧一笑,這才說道。“行吧,告訴你。畢竟這些事兒呢,是關於你的未來,你是最有權利知道這事兒的。”
進忠輕咳了一聲,隨即說道。“葉夕霧去荒淵了。”
澹台燼皺眉。“荒淵是什麼地方?”
進忠皺著眉想了想,說道。“這個嘛,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
很久很久以前,這世界上出現了一個魔神。這魔神是世間之人怨氣所化,他每時每刻都能聽見世人的痛苦哀嚎。
所以呢,他受不了了,他覺得既然世人這麼痛苦,為什麼還要活著?因此,他便想著滅世,想要解除這些人所受到的痛苦。
而這荒淵就是魔神的地盤,魔神被滅之後,他的部下全部被封印在了荒淵裏。
而宙神稷澤便自願留在那裏並將荒淵封印。以控製住這些魔神的部下,不叫他們出來。”
澹台燼皺了皺眉。“邪骨?”
他把手按在胸口上,感受著自己胸腔裏心髒的跳動。“之前若罌曾說過,她就是邪骨。
是之前我體內原來的邪骨分裂出來的靈識。她將原來的邪骨靈識給滅了,所以她現在就是那塊邪骨。”
進忠點點頭。“沒錯,就是你身體裏的那塊邪骨,也就是說你就是魔神的轉世,不過你不用害怕,你是你,魔神是魔神。
之前你身體裏的那個玩意兒應該告訴過你。隻有你死了,他才能跟你的身體融合,所以說,隻有你的身體才是魔神所需要的,而你的意識隻是澹台燼。”
澹台燼低著頭,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這樣的身份。“那葉夕霧,她不是原來的葉夕霧,所以她說想要殺我,其實想殺的是魔神。”
進忠眼睛一亮。“聰明啊,猜對了,所以她恨的也不是你,而是你身體裏那塊邪骨,原來的那個靈識,魔神。
但是呢,邪骨現在已經被若罌接管了,她才是新的邪骨。所以魔神什麼的已經不存在了。除非你想做魔神。”
澹台燼搖了搖頭,有些無措。“我不知道,魔神邪骨這些我都不懂。”
進忠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哎呀,怕什麼?我不就是在給你講嘛。現在呢,我們要做的是等葉夕霧回來,他去荒淵見到宙神稷澤的時候,他會告訴葉夕霧怎樣才能把邪骨從你身體裏取出來。
等她回來,我們三個人坐在一起聊聊,找一個最穩妥的方法,在不傷害你的前提下,把邪骨取出來。
這樣呢,若若就可以獨立出來,到時再幫你弄一條仙髓,讓你可以修煉。至於邪骨和魔神嘛,我們倒是有一個想法,隻不過要等葉夕霧出來再說。
到時候咱們一起坐著研究研究。
不過呢,你現在的任務不是講這些,而是想辦法弄死澹台明朗。他回來了。”
澹台燼眼神一凜。“他在哪兒?”
進忠笑嗬嗬的說道,“他呀,在你們澹台家的宗祠裏。”
很快。景國宗祠的一場大火把澹台明朗燒了個半死,好在有福玉在,才將他救走。
福玉這個女人確實挺棘手,倒不是打不過她,隻是她跑起來真的很難抓,不過如今澹台燼已經登基為景帝,澹台明朗那種陰溝裏的老鼠先可以放在一邊,畢竟他的劇情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