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裳拉著蕭凜下意識就要跑,進忠一挑眉,手指一揮,把他們兩個也定住了。
翩然見了,這才鬆了口氣,也不再掙紮,隻盯著葉冰裳說道。“這條情絲我給了薑饒,為什麼會在你手裏?薑饒他在哪兒?他怎麼了?”
進忠轉頭看向葉冰裳,嘴角一翹。“是你說,還是我替你說?”
蕭凜皺著眉看向葉冰裳進忠中嘖了一聲說道。“你那是什麼眼神兒啊?你媳婦兒也是無意的好嗎?她都想不到為什麼那條情絲會鑽進她的身體裏。”
進忠又看向葉冰裳,“說說吧,你那根情絲的主人都在這兒了,你今天勢必是要還給她的。情絲在你的身體裏又不是你的錯,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葉冰裳聽了這話,才深吸了幾口氣,緩緩說道。“那是我和婢女出城,回來的時候在路邊見到了一位渾身是血氣若遊絲的將軍,是他將一個袋子給了我,讓我送到城裏的一處地址。
我第二日就去了,可是到門口時我敲了門,沒有人開門。我從窗戶往裏邊瞧便瞧見了你。
當時你酒醉,我喊了幾聲你都沒有聽見,我本想把那袋子放在窗邊的。可我拿出來時,袋子散開了,裏麵有東西飛了出來,直接鑽進了我的身體。
我不知那是什麼,隻是一陣心慌。我嚇壞了,被連忙跑了。
直到現在,若你不說,我也不知那是什麼。”
葉冰裳想到在般若浮生裏那個聲音跟她說的話,他說蕭凜愛她,完全是因為自己身體裏多了一條情絲。
她有心不還,可如今瞧著這狀況,不還是不可能的。因此她實在無法,隻得將當日的事說出來,也正好瞧瞧蕭凜愛他是不是因為那條情絲之故。
在那般若浮生中,天歡為了一個冥夜害了騰蛇一族更害了自己。她不想像天歡那樣,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都不要了。
如果蕭凜愛的不是她而是多出來的那條情絲,她也該想想自己的未來了。
翩然聽了這話,眼淚瞬間便流了下來。“竟然死了,他竟然死了,怪不得我等了那麼久都沒有等到他回來,都怪我,為何我那日要酒醉,如若不然,我還可以找到他的屍骨。”
葉冰裳咬了咬嘴唇說道。“翩然姑娘,那位薑饒將軍並沒有曝屍荒野,因為沒有完成他的囑托,我後來回去過,將他的屍身收斂,就葬在了原地。
那是在城南五裏處的一座小林子裏,因為實在不知他是誰,我便在墳前立了一座無名碑。若你去了應該可以找到他。”
翩然猛地轉頭看向葉冰裳,她咬著嘴唇,半晌才說了一句。“多謝你幫我葬了薑饒。”
進忠見狀,這才揮了揮手指,解了幾人身上的禁製。
“看吧,有話不怕說呀,說開了不就好了,你可以把情絲取回來了。
不過,葉大小姐,取情絲多少有一點兒疼,不如我幫幫你吧。”
他從空間裏拿了一粒藥丸出來。“把它吃了就感覺不到疼了。”
蕭凜立刻拱手向進忠道謝,這才將藥丸拿了過來,送到了葉冰裳的口中。
葉冰裳握著蕭凜的手,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他,這才深吸一口氣,看向翩然。“翩然姑娘,你把情絲取走吧,那畢竟是你的東西,當日沒能把它交還於你,是我的錯。”
翩然深吸一口氣,這才朝葉冰裳施法,將情絲緩緩從她體內拉了出來。
譚博士坐在一邊看了一會兒,又轉頭看向進忠,小聲說道。“神獸大人,你很憐香惜玉呀,竟然還怕葉家大小姐疼,哎呀,果然男子皆多情啊。”
進忠倒吸一口冷氣,看向譚博士,指著他說道。“你,你給我小心點兒,別亂說話,你這話要是讓我媳婦兒聽見,我就死定了,你知道嗎?
什麼憐香惜玉?唯一的香和玉,那都是我媳婦兒。我這是看在一個桌上喝了酒的份兒上才幫忙的。再敢亂說話毒啞你。”
很快情絲便拉了出來,翩然捧著那朵情絲,默默的流著眼淚。
進忠瞧了一會兒,有點著急。“別哭啦。放進去吧,一會兒再丟了。那情絲是你的,又不是薑饒的,你看著情絲哭什麼?
你要是實在想哭,你把情絲放回去,那洶湧澎湃的感情一下子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再哭更痛快。”
翩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進忠,“神獸大人,你說的是人話嗎?”
進忠一撇嘴。“我又不是人,我幹嘛要說人話?”
翩然抿了抿嘴唇,還是聽話的把情絲送回了心口,情絲入體的一瞬間窒息般的痛苦襲來,隻叫翩然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進忠一挑眉,掐了指訣,一道紅光打在翩然身上,她便幻化出了本體,一隻小小的隻剩下七條尾巴的九尾狐。
進忠勾了勾手指,翩然便飛向他,他將翩然的本體抱在懷裏,順著它的毛皺眉。
手心再次散發出紅光將翩然籠罩,眼瞧著她又長出兩條尾巴,進忠才滿意的勾起嘴角,抬頭看向葉冰裳和蕭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