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蘇皺著眉看著她深吸一口氣,跟澹台燼在一起相處這麼長時間,讓她知道,無論她做什麼,都不能太過武斷。
因此,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抬頭時開口說道。“你是邪骨幻化而來,你身上的衣服是五百年後魔神的衣服,你是新的魔神嗎?”
若罌卻突然產生了一絲惡趣味,他拉著進忠緩緩飄落至葉夕霧和澹台燼的身邊。歪著頭看著她說道。“我是邪骨幻化而來,自然是魔神。”
她看著驚恐爬上葉夕霧的臉,隨即撲哧一笑。“放心吧,魔神也是神,可我想做的卻不是滅世。先下去吧,你們的婚禮還沒結束呢,有什麼話等明天再說。”
可話音未落,若罌便皺了皺眉,“雖然我不想殺人,可眼下卻不殺不行了。”
葉夕霧瞬間睜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若罌要幹什麼,可是此時她已沒了仙髓,無論若罌要幹什麼,她都無力阻止。
若罌瞧她嚇的那副樣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放心吧,我要殺的人是澹台明朗,他帶兵打進來了,要是不殺他,景國國都可就生靈塗炭了。連你葉家也不能獨善其身。”
若罌說完,就轉眼看向澹台燼。“澹台燼,要不要一起?你雖沒了我的幫助,可你現在有了仙髓,你也可以試一試用之前運轉魔力的方式來運轉仙力。盡快熟悉一下,日後你是要去衡陽宗的。”
說著,若罌拉著進忠便朝地麵俯衝而下。澹台燼一驚,他看向懷中葉夕霧,卻隻能緩緩朝地麵落了下去。
還未能落到地麵上,澹台燼便看到澹台明朗,已經帶兵打進了國都。
福玉提著她的拂塵,與翩然打作一團,此時翩然已恢複九尾,倒與福玉打了個旗鼓相當。
葉清宇在一旁掠陣,偶爾偷襲兩下,道叫福玉焦頭爛額。
若罌抬起雙手,控製著身體裏魔神的力量,從十指散出團團黑霧。那黑霧似有生命一般,在若罌的控製下,朝著澹台明朗和他的人飛快掠去。
擒賊先擒王。若罌盯緊澹台明朗,便控製著黑霧纏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了過來。
澹台明朗在若罌的手下不斷掙紮,窒息感叫他漲紅了臉。掙紮的動作也越來越小。
很快,若罌的聲音便傳蕩在景國國都每一個角落。“澹台明朗已被拿下。所有人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則殺無赦。”
叛軍還不相信他們人還沒打進皇城就敗了,可若有人再舉刀時,便有黑霧纏住他們的脖子,瞬間將他們勒死。
這下他們不得不信了,在死亡麵前。反叛已經微不足道,叛軍紛紛扔下手裏的刀,束手就擒。
一場叛亂如鬧劇一般被壓製下來,若罌瞧著手上已經死的澹台明朗,隻隨意將他丟了下去,澹台明朗的身體從高空墜落。撲通一聲砸在地麵上,摔在了澹台燼的麵前。
隻見的澹台明朗用盡最後的力氣睜開眼睛看向澹台燼,可他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吐出來,便腦袋一歪,斷了氣。
頓時景國兵丁陣陣歡呼,帝後大婚,反王暴斃。給景國的曆史添寫上了一抹神奇的色彩。
若罌和進忠也終於緩緩從空中飄落下來,澹台燼和葉夕霧同時轉頭看向二人。
澹台燼笑道,“要聊聊嗎?”
進忠噗嗤一笑,“怎麼,等了這麼久才等到的婚禮,難道你想浪費在這些其他事上?明天再說吧,洞房不能錯過。”
瞧著若罌與進忠一般無二的語氣,葉夕霧也放了心,至少她跟五百年後的魔神不一樣,也許她真的改變了結局。
她笑看著澹台燼拉著他的手。“陛下,那我們是不是該洞房了?”
看著二人相攜回了寢殿,站在遠處的蕭凜轉頭看向身邊的葉冰裳。“冰裳,你當真不願意與我回盛國嗎?父王就要死了,沒有人會在我們之間再次設下屏障。
我答應你,此生你將會是我唯一的皇後,我不會再有其他嬪妃。我們一起治理盛國。好嗎?”
聽著這樣的話,葉冰裳終於落了淚,她轉頭看向蕭凜,緩緩勾起嘴角,慢慢的點了點頭。
蕭凜高興極了,他一把將葉冰裳緊緊抱在懷裏,親吻著她的發頂。
傍晚,進忠拉著若罌的手,兩人坐在景國皇宮的花園裏,看著天空滿天的星星。
若罌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終於能呼吸自由的空氣了,這些日子可憋死我了。”
進忠轉頭看著若罌勾著嘴角,他伸手摟住若罌的肩膀,叫她靠在自己胸前。
“若若,我一直想問你。幻化出實體後,你能聽見世人痛苦的哀嚎嗎?”
若罌眨眨眼睛,隨即點了點頭。“是可以聽見的。不過大概是性別不同,看的角度也不一樣。我其實是可以屏蔽我不想聽到的。
但是那些所謂的世人的哀嚎,其實就是在不停的訴說他此生遇到的痛苦的事兒。
對於我來說,這是一個聽八卦的好方法,有的真的特別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