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跟著我。”秋月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南風。
“我幫你。”南風笑得憨厚。
南風的心思,昭然若揭。
也是因為如此,北風搬了出去,甚至見到秋月,都會繞著走。
“汪!汪!汪!”
一陣急促的狗吠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誰來了?”
秋月放下手中的麵條,疑惑地站起身,走向門口,心中暗自揣測,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然而,當她走到門口,門外卻空無一人,隻有夜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意。
秋月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小黑那毛茸茸的腦袋,“亂叫什麼?你也餓了?別急,飯就快做好了。”
此時,北風正躲在不遠處的轉角處,他聽著秋月和小黑的對話,心中五味雜陳。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鬼使神差地回到這裏,或許是對過去的懷念,或許是對未來的迷茫,總之,他就這樣,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這裏。
正欲轉身之際,一道溫柔的女聲從院中傳出。
“北風,我知道是你。”
北風腳步一頓,仿佛被什麼定住了一般,他緩緩回頭,對上秋月的眼神,那雙眼睛裏,有太多的情感在流轉,讓他無法直視。
“我...”
“你在外頭過得如何?”
北風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喉嚨幹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過得不好,從小跟著大哥,跟著自家爺,如今他像是一隻喪家犬。
“回來吧。”秋月道,“我們都很想你。”
“嗯。”北風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點了點頭,眼眶微紅,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堅持與防備都土崩瓦解。
南風聽到北風的腳步聲,從屋內走出,看到他消瘦的身形,不禁皺了皺眉。
他一直以來都讓著這個弟弟,唯獨在秋月的事情上,他無法讓步。
他知道,三個人的愛情,注定有一個人會受傷。
他上前拍了拍北風的肩膀,“柴火不夠了,你去劈點來吧。”
北風一笑,那笑容裏帶著幾分釋然,“砍柴可是我的拿手戲。”
他直奔後院,拿起斧頭,開始熟練地劈起柴來。
岑玉安得知北風回來,也很高興。
不多時,她手捧一壇自己新釀的美酒,那酒香四溢,醇厚誘人。
至於陸子衿和岑玉安二人的關係依舊緊張,兩人時常拌嘴,仿佛天生就是冤家對頭。
隻是如今的陸子衿已被蘇樂悠管得服服帖帖,昔日的鋒芒與銳氣在蘇樂悠的溫柔管束下漸漸收斂,他學會了隱忍與退讓,不再輕易與岑玉安針鋒相對。
更多的時候,他選擇沉默,不去理會岑玉安的挑釁。
蘇樂悠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她覺得岑玉安就像是那話本子裏刻畫的惡婆婆,總是有意無意地刁難陸子衿,而陸子衿則像是那個無辜受氣的小媳婦,處處忍讓,委曲求全。
這“婆媳關係”的惡化,讓蘇樂悠感到無比的頭疼與無奈。
作為這個家的中間人,蘇樂悠白天要哄著岑玉安,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又鬧出什麼風波來;而到了晚上,她又要要哄陸子衿。
陸子衿白天被欺負狠了,晚上也欺負她,欺負的很。
韓知硯總是笑著看他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