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兩家僅僅隔著一麵高牆。
哐當一聲,如同雷鳴般的巨響在府中回蕩,驚擾了正在書房揮毫潑墨的陸子衿。
他猛地放下手中的筆,眉頭緊鎖,疑惑地望向窗外,“出什麼事了?”
“好像是偏院那邊傳來的聲音。”
“我們去看看。”
陸子衿邊說邊站起身,拉著蘇樂悠的手,兩人一同向偏院的方向快步走去。心中暗自揣測,究竟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小賊,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竊。
當他們趕到偏院時,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原本堅固的高牆,此刻竟已轟然倒塌,塵土飛揚中,南風手持一把斧頭,尷尬地站在自己院中的碎石堆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陸子衿一臉愕然地問道。
南風麵露尷尬,撓了撓頭,解釋道:“屬下隻是想加固一下這圍牆,沒想到……不知怎的,就塌了。”
陸子衿狐疑地打量著他,又瞥了一眼那把明顯用於砍伐的斧頭,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
這時,北風在一旁插話道:“哥,哪有人這樣加固圍牆的。我看你就是故意拆牆的吧。”
南風一聽,臉色一沉,急道:“你……你閉嘴!”
陸子衿的臉色愈發陰沉,冷冷地說道:“說吧,拆我家牆,到底是為何?”
南風低下頭,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懇求:“爺,是屬下的錯。屬下實在是不習慣與爺分開。我們經常聽到你們那邊傳來歡聲笑語,而我們夫妻倆卻像是被孤立了一樣,心裏真不是滋味。”
陸子衿聞言,眉頭微微舒展,但仍帶著幾分不解:“就在隔壁,你走幾步不就可以過來了嗎?”
南風搖了搖頭,語氣堅定:“那不一樣。爺,將這礙事的圍牆拆了,咱們還是一家人,成不?”
一旁的蘇樂悠卻忍不住笑了,她輕輕拉了拉陸子衿的衣衫,柔聲道:“好了,都拆成這樣了,幹脆拆了吧。以後咱們這裏更熱鬧些。何況,以後咱們這裏的確會不夠住。”
陸子衿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裏不禁擔心起來,以為蘇樂悠是嫌棄他如今給的生活不夠好。
畢竟,當初買宅子的時候已經挑的是大宅子了,雖然這裏自然不能和京城的侯府相比,但若不是韓知硯和岑玉安都賴著不走,他又不能委屈了這大舅哥和大姨姐,又怎麼會覺得不夠住呢?
蘇樂悠睨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卻懶得與他多解釋。
她輕輕一笑,說道:“好了,別多想了。派人收拾幹淨吧,今天就拆了這牆吧。”
南風一聽,立刻領命:“是,還是夫人好。”
說完,還不忘偷偷瞥了一眼陸子衿,隻見陸子衿正瞪著自己,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