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蘇漁駕著驢車,車上推了一堆貨物,曾氏幾乎把家的存貨搬空。葉征原計劃過完十五返京,結果得到命令初五就要出發,看著滿滿當當的一車貨蘇漁眼睛都瞪大了,娘不會連家裏的垃圾都裝上去了吧。車上有個油光瓦亮的小壇子莫名眼熟,蘇漁想拿起來驗證被曾氏拍了一下。
“娘,那壇子鹹菜好像放了快兩年了吧。”蘇漁認出來了是放在他屋子裏的蘿卜幹,沒地放暫時放他屋裏結果曾氏東忘了一直待在屋裏,蘇漁有時喝粥也會來上兩根自從變黑他就沒碰過。曾氏居然從他屋裏找了出來把清洗了壇子表麵一時沒認出來。
“你懂什麼,鹹菜放得越久越好。”曾氏又瞪了蘇漁一眼:“別亂動,讓我發現有東西落家裏了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蘇漁困得不行想回睡一會結果曾氏拉著他指著貨物哪些是大姐的,哪些是二姐的,腦袋發脹。
“娘,二姐和大姐一塊上京,二姐在京城沒有落腳點,她肯定會先在大姐家住些日子這東西給誰都一樣。”蘇漁崩潰。
曾氏想想也對這才放過蘇漁,院外蘇父己經從外麵回來帶了一籠子雞兔,兩人在院外嘀咕一陣……。
蘇漁看看天上朦朧的一輪彎月,果斷躺下再弄騰下去,蘇父蘇母從白天一直折騰到現連帶著蘇漁沒睡安穩過,再不休息怕到時候趕路趕進山溝溝裏去,碼頭初八才開工,這次去陽江府隻能走官道,早上出發,馬不停蹄後半夜應該能到。
官道上有輛驢車,走路歪歪歪扭扭的,駕車的少年郎好似睡著了,腦袋靠在框架眼睛閉著,眼看驢車要偏離官道,睡著的少年似乎有所察覺,眼睛也不睜鞭子輕輕抽了一下驢屁股,那驢不滿叫了又聲啃了兩口肥嫩的青草又跑回了官道。官道上跑了半天都很難碰上一個人,要不然驢車的主人早被罵死。突然蘇漁勒住驢繩住退到邊上,一輛馬車突然從身後疾馳,這裏是一處拐角風口大稍不注意容易撞上。
“蘇小驢你這吃貨,要不是我你的驢命就玩完了”蘇漁忍不住破口罵道,這蠢驢看到對麵有吃的就想跑過去,還好他反應快。
馬車經過時掀起門簾一角,裏麵坐著一中年男子。抬眸不經意間,一張俊俏的麵容映入目中,男人露出驚訝的神情。
“初九,停車。”
蘇漁的驢車依舊不緊不慢走著,前麵停了輛馬車,車廂上刻著精美的圖案,馬匹膘肥體壯一看就是一匹好馬。這麼好的馬拉車可惜了。
初九手塔在手柄上,他敢肯定那少年郎是個練家子。
蘇漁皺眉荒山野嶺的,暗衛駕馬車,車裏的人身份不簡單。蘇漁在葉府見過暗衛,眼前的人和當初見到的那名暗衛一樣隻是一個眼神就像被狼盯上了。奇怪剛不是跑得很怏這會卻把馬車停了下來,希望不是來找自己的,蘇漁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