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豹紋小禮服,一雙攝人心魄的黑眸,吹彈可破的肌膚,水潤的櫻唇,與之配套的是腳下的豹紋高跟鞋。宴會上,沈亦寒就這樣挽著父親的手,出現在眾人麵前,猶如一顆黑夜裏的明星,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光。
“感謝諸位今晚賞光,來參加小女的生日宴會……”沈父渾厚的聲音在整個大堂內響起。
亦寒站在樓梯上,微笑看著底下的眾人。就算被驚豔的目光緊緊包圍著她,她好像也沒有絲毫不適,仿佛早已習慣商場上的阿諛奉承般,優雅地跟隨著父親的動作,一起舉杯敬酒。
突然,一道不容忽略的目光引起了沈亦寒的注意。她慢慢環視著整個宴會想找出那個“罪魁禍首”。
慢慢的,亦寒的目光定格在宴會的某一處,從始至終優雅的俏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別的表情。她鬆開父親的手,雙腳已經不由自主的向那處走去。
從沈亦寒出現在宴會上,周生辰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
這個女人,自從那天從他家離開後,就一直沒有來上班,隻是派家傭來請假,說是要家中有事。直到他收到了沈氏集團的請柬,他才知道,沈亦寒原來是沈氏集團的千金。
他從容地看著那個向自己走來的女人,嘴角勾起一絲妖豔的笑,心情大好。
眼看沈亦寒越走越近,拿起桌上的酒杯,周生辰向前一步往沈亦寒的方向迎上去。他要好好“拷問”一下這個小女人,為什麼最近都躲著自己。然後,再將最近幾天的福利給討回來。好歹,自己也是為她受的傷。
周生辰剛想開口。沒想到,亦寒卻與他擦身而過,快步走向他斜後方的那個男人
“烈哥哥——你來了。”沈亦寒伸出右手,在韓烈的胸前輕輕一擊。這是他們一貫的招呼方式。
韓烈的喉節可疑的滾動了幾下,我的小寒,到底從什麼時候,你才能不把我當成你的哥哥。不經意地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苦。
韓烈順勢握住在自己胸前的小手,將其送到嘴邊輕輕印上的吻,笑著答道:“我的公主,好久不見。可是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丫頭,眼裏就隻有你的烈哥哥。馬上要跳第一支舞了,快和我上台去。”沈父隨後趕到,假意責怪了亦寒幾句。
“小寒,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那個榮幸,請你共進第一支舞呢?”說罷,沈父的幹兒子,亦寒從小一起長大的幹哥哥——韓烈,向亦寒紳士地伸出了左手。
亦寒欣然接受,高興地想要將自己的手放進韓烈的手中。誰知,卻被另一隻手先一步握住——是他!
“沈小姐,別來無恙啊。”周生辰手中握著亦寒的纖纖玉手,剛剛不滿的情緒瞬間好了很多:“周某也想請沈小姐跳第一支舞。”
周生辰故意轉頭,挑釁意味十足的問向韓烈:“你介意嗎?”
局麵開始變得戲劇化,兩方各不相讓,這倒讓這場宴會的始作俑者——沈父頭疼起來。一麵是自己從小養大的繼子,一麵是勢力不容小覷的周生辰。
“我想,沈小姐會願意和我跳第一支舞。”韓烈臉上依舊是十分溫和的微笑。
“如果,我堅持要邀請她呢?”周生辰毫不相讓。
“這位先生,看來您是對我有意見嗎?這麼針對我,就連我想和我青梅竹馬的妹妹跳一支舞,您也要幹涉?”
“你說對了。”讓沈亦寒吃驚的是他周生辰回答得如此幹脆:“自從我剛剛看到亦寒對你那麼親昵,我就很討厭你。”
同樣微笑的回答,讓在場的人所有人都感覺到空氣中升起了一股沉重的火藥味。可現在,麵對這兩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誰敢上前捋虎須?
“哇哦,兩位紳士。同時邀請一位淑女,在中世紀的世紀可是會引發一場生死決鬥的哦。”突然一邊響起了半夏幸災樂禍的聲音:“不過,現在說決鬥太嚴重了。不如,你們來一場SHOWHAND如何?”
“樂意之至。”
“樂意之至。”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雙目碰撞間產生了絲絲火花。他們兩人之間的戰爭,從此刻開始。
“夠了!”沈亦寒的聲音在兩個男人的身側響起,“我不是物品。既然是我的生日,舞伴由我自己來挑。
“不行。”
“不行。”
在這一點上,兩個男人倒是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