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周生辰不說,沈亦寒開始正式戀愛了。可戀人,卻不是他周生辰。
每每想到這一點,周生集團的同事們都可以聽到辰少的辦公室裏傳來一聲聲摔打東西的巨響。隨後,便保潔人員進去收拾殘局。
“沈秘書,”周生辰在辦公桌後低著頭,條件反射地喊著:“麻煩幫我把這份文件影印十份,裝訂好。今天會議要用。”
“辰少,”站在周生辰麵前的朱秘書冷靜的回答:“沈秘書已經離職了,現在她的工作由我負責。”
“我明白了,你出去做事吧。”周生辰放下手中的筆,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眼看,離沈亦寒離職已經過了五天,每一天,他都像在度日如年。
而被周生辰如此牽掛著的人兒,在這個天氣舒適宜人的季節,正和韓烈手牽手漫步在大街上。
當他們經過一家珠寶店,看到櫥窗裏擺設的首飾,沈亦寒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這款手鏈,是周生辰第一次帶她出席舞會時,親手為她戴上的。
“小寒,你喜歡?”韓烈看著沈亦寒對著手鏈發呆,善解人意的拉著她的手向店內走去:“喜歡的話,就進去看看,我買給你。”
“不,不用了。”任由著韓烈將自己拉進店內,自己說不出半點拒絕的話,不知是自己不想拒絕,還是為了回憶與周生辰的曾經。
“先生,您女朋友戴這款手鏈真合適。”營業員看著沈亦寒望著這串手鏈出神的眼神,連忙介紹道:“這款手鏈是今年的最新款,整個A市不會超過三條。”
“恩,幫我打包吧。”韓烈二話不說,便亮出自己的白金卡買單。
沈亦寒看著首飾上七位數的價格,不禁嚇了一跳:“真的不用了,這條手鏈居然這麼貴……”
這條手鏈居然這麼貴,周生辰還真是個敗家子,第一次和她見麵就買那麼貴的手鏈給他。今天如果不是她又看到這條手鏈,還一直被蒙在鼓裏。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韓烈心裏十分高興,現在她也會為自己著想,知道為自己省錢了:“小寒,不貴。隻要你喜歡,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我都會親自為你摘下來。”
說罷,韓烈牽起沈亦寒的手,離開珠寶店。
誰知,剛走出店門口,沈亦寒就險些被一個迎麵而來的人撞到。幸好韓烈發現得早,迅速將沈亦寒拉到自己身邊,才避免沈亦寒與那個女生同時倒地。
“啊呀,對不起對不起。”撞到沈亦寒的是一個不施粉黛,眼神單純的小女生。她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向沈亦寒道著歉,一邊往身後看去,像是在躲避著什麼洪水猛獸。
“沒事。”沈亦寒微笑著向她搖了搖頭,疑惑地看向女生的身後:“倒是你,有沒有傷到?”
“沒有沒有。”女生一再地向後望著,也不讓沈亦寒檢查自己剛剛因為摔倒而擦傷的腿,隻是一味的想離開。
“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可以和我們說。”作為軍人的沈亦寒一向富有正義感,怎麼能讓女同胞受了欺負?
“真的沒有。”女生對於沈亦寒的關心,十分無奈,她一點都不認為眼前這個女生能打得過那個霸道的男人“史瑞克”:“小姐,你就讓我走吧。”
“靜,你還想走到哪裏去?”一道具有磁性的聲音從女生身後傳來:“快點和我回家,你大病初愈,不能亂跑。”
“完了完了,”那位名叫靜的女生苦著臉向沈亦寒求救:“小姐,求你帶我離開吧。他是我哥哥,我的男朋友剛過世。可我有了男朋友的孩子,他不但已經逼我把孩子拿掉,還要讓我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
“什麼?”沈亦寒吃驚不小:“還有這種事?”
“男朋友剛過世?拿掉孩子?”沈亦寒仿佛可以聽到靜身後的男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的聲音:“靜,你還真是好樣的。趁我沒有來抓你之前,給我乖乖過來。”
“怎麼?這位先生,還準備在我麵前搶人嗎?”沈亦寒看著靜哭得梨花帶雨的表情,正義感一下子爆棚:“那要先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啊。”
“靜,”男人不理會沈亦寒的威脅,開始下最後通牒:“我數到三,一……二……”
還沒等“三”字數出口,男人就先一步走向沈亦寒,目標——是躲在亦寒身後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