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瘋女人!”林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臂上被刺了一針,卻無力躲開,心裏竟有些後怕起這個女人的身手來。她自認是整個地下錢莊裏雖然不是身手最好的,卻是速度最快的。而現在,這個女人卻打破了她的記錄。
“感覺如何?”沈亦寒雙手抱胸,看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林隼:“是不是感覺手臂酥酥麻麻的,有點不能動彈?”
“這針有毒!你這個瘋女人,你想死不要拉我一起!”林隼還是第一次被人用自己的針傷了自己,有些氣急敗壞,竟連隱瞞也忘記了。
“什麼?這針真的有毒?”宮修大吃一驚:“隼,你不是說你沒有放毒嗎?”
“我是沒下毒,但是這針有毒!”林隼有點語無倫次:“這賤女人在針上下了狼毒!”事到如今,林隼已無法再自圓其說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沈亦寒拉進來趟渾水。
對於她如此毫無根據的指責,沈亦寒除了失笑搖頭,已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這般慌亂無措的胡亂攀扯,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呢?
“林隼,這次,你的確做得太過分了。”莊錚果然開口了,皺緊的眉頭顯示他生氣了:“平時你任性妄為,我也不和你計較。可今天,你卻拿你的大嫂開玩笑。看來,不罰你,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身份。”
“黑少,我是被冤枉的。是沈亦寒汙陷我,是她在針上抹了毒。”林隼將自己身上的針全都拿了出來,捧在手上想給黑少過目:“黑少,你看,我今天不用出任務,所以身上裝的針都是無毒的。”
再一次的,沈亦寒為這個女人的智商著急。不說自己有什麼下毒誣陷她的目的,隻說她現在這副急於撇清的樣子,平時帶慣了有毒的暗器如今卻一樣都沒有的特例,不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她這樣著急證明,黑少又豈能相信?
果然,莊錚根本連看都沒看一眼,反而拉過沈亦寒的胳膊仔細檢查了下,確認沒有任何異狀後,才道:“地下錢莊上上下下,隻有你知道這種毒如何配製,不是你的針,難道還是別人偷了你的?”
他一向不喜歡心機深重的女人,此刻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我記得,之前幾個女人中,也有死於‘狼毒針’的,不要以為我不說就等於什麼都不知道。以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現在,你居然敢在我麵前動手!”
莊錚語調逐漸上升,讓周圍的人聽到不禁一顫。那些以為能瞞過黑少的事,原來都被他看在眼裏。隻是因為不在乎,所以他從來不提,卻讓某些人心裏放鬆了,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林隼忍不住抖了抖身體,微微往後瑟縮了一下,“黑少,原諒我這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莊錚語氣裏的森冷與警告,就算林隼平時再硬氣,也提不起脾氣來了。
“自己去夜刑領罰!”明明是個地獄似的地方,讓莊錚說到卻跟今天午飯吃什麼一樣,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
“黑少,‘夜刑’這種地方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宮修急得上前阻止,卻被黑少鑽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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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刑自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但是隼怎麼會是一般人?”莊錚一個眼刀掃過去,讓想為林隼說話的這宮修噤了聲:“她可是當時從幾百個孩子中唯一走出來的那個,你們,哪個不是這個被甄選出來的?現在隻是去回回爐,對於你們來說有什麼難?”
“黑少,自從那批貨到了以後,您又吩咐了讓我們把‘夜刑’的機關和暗道還有各種訓練改得更嚴了。”機關部有一人站出來答道:“現在凡是進去的孩子裏,向來隻有男孩才能走出來,女孩都因為體力透支而熬不過第四天。現在您讓林部長進去受訓,恐怕會有損失一名大將的危險啊。”
“怎麼?別人進得,林隼就進不得?”見那麼多人為林隼說話,莊錚心裏更是極其不爽,居然敢為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挑戰他的威嚴。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平時在背著他做些什麼。這裏除了宮修,別人大概都與這個女人有染吧。看來,女色的誘惑不小,讓這些人敢在他麵前為林隼說話。
那批貨?沈亦寒心裏生下了警覺。看來自己的任務物品是在‘夜刑’裏了,這不得不走一趟啊,就是是龍潭虎穴她也得去闖一闖。
“黑少,我承認我剛才對沈小姐使暗器是我不對,我認罰。”一反常態的,林隼竟然接受了黑少的懲罰:“但是,願賭服輸。既然沈小姐輸給了我,那她也應該按照之前承諾的那樣,去‘夜刑’受訓。”
反正,‘夜刑’裏那些上層的老東西還在,實在不行還是用和上次一樣的方法,就可以順利出來了。可沈亦寒,可就說不好了,有沒有命出來,還是另外一說。到時候,就沒有人可以再和自己搶莊夫人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