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之中,一片金光升起,並伴隨著不知是念經還是什麼別的‘嗡嗡’之聲;接著一個身影,慢慢的自那金光中顯現。
沈明月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突起的變故從來未曾聽聞過,這讓不明狀況的他,立刻產生了強烈的危機與抗拒感。
腦海中的情形,從未有過的一目了然,那裏的情況似乎除了自己,便沒有人能知道正在發生著什麼。
因為那裏的情況,外人無法看到;而自己,也是頭一次見識到自己能看到腦海中的情景。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絕對是詭異恐怖的。
所以,隻要自己能做出反抗,便要傾盡全力,去抗拒腦海中正發生的一切。
因為他可不信,那個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進入自己體內的東西,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好事。
沈明月無法做出別的反抗動作,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集中自己全部的意識精神,拚命的向著腦海中出現的畫麵擠壓,想將那金光還有那正在顯現的身影,給擠出自己的腦海。
終於,他的努力沒有白費,那原本正在顯現的身影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抗拒,在持續了一陣之後,便慢慢與那些金光消散在了他的腦海中。
隨後自他天靈蓋冒出,一個閃身,溶入到了那漂浮著的舍利內。
眼見那金身羅漢出現後溶入了舍利當中,沈明月這才長長的的出了口氣,先前滿臉的驚惶也漸漸的回過神來。
當他感覺後背傳來陣陣涼意時,伸手一摸,發現後背衣服早已濕透。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剛才是多麼的緊張,心想從昨晚到現在,恐怕將自己這一輩子的害怕緊張與冷汗,都給用光了。
到了現在,沈明月才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同,無論是體內的內傷,還是雙手的外傷,皆消失得無影無蹤。
同時,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與以前有著明顯的不同,但又說不出是什麼地方不同。
看著那漂浮著的舍利,沈明月現在才開始回想,察覺到了這些事情當中,有著許多的不對勁。
首先是這智海所說的話語,他明明是說替他將他留下的傳承送回正印寺,可自己為何能見到那很有可能是其所指傳承的虛影?
那智海的身體,為何自己一觸碰,便一下消散掉了,還說出了那些遺言?
如果換作不是自己觸碰到他的身體,而是某些蟲獸,那他所留的那些遺言,豈不是沒有人能聽得到了?如此的話,別人又怎麼會知道這傳承與那正印寺有關?
還有,自己為何能進入這霧中天?那蝴蝶女子又為何將自己引到了此處?這蝴蝶女子又是怎麼知道這裏的?
想到這裏,沈明月再次望向那蝴蝶女子,神色難看之下,心中一下便有了猜測。
所有的一切隻有一個解釋,那便是這裏早已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便有人來過。
這裏的一切,全都是有人有意布置安排的。那智海和尚或許的確是坐化在這裏,但這裏的一切,肯定被那後來者動了手腳。
雖然不知其意究竟為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一切的安排者,絕對沒有死在這裏,否則那玉佩又怎會出現在外麵。
如此來說的話,那人一定留下了離開這裏的方法,這個方法,應該就在這蝴蝶女子的身上。
它,一定可以帶我離開這裏。
到此,沈明月非常堅定自己的想法,於是目不轉睛的盯向那蝴蝶女子。
可半晌後,那蝴蝶女子漂浮在空中一動也不動,似乎並沒有要帶自己去往某處的意思。
“難道是我猜錯了,離開這裏的方法不在這塊玉上?”
見到那蝴蝶女子沒有反應,沈明月心裏開始不安起來。不過他心裏卻很清楚,那人能讓這塊玉將自己帶到這裏,那麼便一定會留下離開這裏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