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的滋味不太好受。
連素來能令她安靜下來的陣陣書香,都無法緩解她的焦慮。
餘小果背著手,在兩百多平的書房裏來回溜達。
另一邊,管家把餘小果送到書房,轉身剛出來,便接到個陌生電話。
“您好張管家,我是餘小果的繼母,您知道後媽不好當,小果不懂事,鬧著不肯嫁,沒辦法,我隻能把她騙過去,說帶她去見個律師。
反正人我是送過去了,勞您幫我們在淩少麵前周旋一下,這事如果順利過去了,我必定重金報答……”
什麼後媽不好當,是後媽真夠狠吧!
張伯掛斷電話,感歎著一路搖頭,走到淩慕寒的門口,敲響房門走了進去,把肖雅的電話如實彙報,最後道:
“少爺,按您意思,我把餘小姐帶到書房裏等著呢。”
淩慕寒穿著舒適的白色家居服半躺在床上,麵色沉沉地聽張伯講完,直接吩咐:
“打開監控,幫我看看她在做什麼?”
在家裏的時候,他從來不戴墨鏡,自小看著他長大的張伯,就是他的眼睛。
張伯聽到吩咐,坐到淩慕寒身邊,把他腿上筆記本電腦上的監控畫麵打開,然後開始彙報:“餘小姐正在書房溜達。”
“繼續,別停!”
於是接下來,老管家張伯——
餘小姐還在溜達。
還在溜達。
一直在溜達……
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但淩慕寒卻沒有要他停的意思,說得張伯的嗓子都快幹了。
老人家心裏叫苦連天——
餘家悔婚關我什麼事?我的少爺啊,你折騰我一個老頭子作甚……
書房。
餘小果看似氣定神閑地在書房裏溜達,內心實則忐忑不安。
擁有這樣一所豪宅的律師,律師費肯定低不了。
而繼母把自己單獨留在這,顯然還是不肯給父親花錢。
本來肖雅改變態度的時候,她還盤算著要不要提早結束協議婚姻。
畢竟父親一旦被救出來,隻會心疼她,不可能對她逼婚。
現在看來,她隻能憑一己之力,籌錢幫父親打官司……
可是,去哪裏弄錢呢?
餘小果犯了難。
一時間把自己等人的事,忘了個一幹二淨。
昨晚被冷淵折騰得夠嗆,身上本就又酸又痛。
這會兒不知道在書房溜達了多久,腿早就累得不行了,不自覺便坐到了室內唯一的書案後麵,頭一歪,閉了眼。
淩慕寒臥室。
張伯看到餘小果往書案邊走的時候,便激動得不由自主提高了聲音:
“少爺!餘小姐往您書桌走了!”
“餘小姐坐下了!”
“她閉上眼睛了!”
“少爺,餘小姐……好像睡著了。”
終於。
淩慕寒坐起了身:“嗯!過去叫醒她。”
張伯頓時一臉黑線,聽得淩慕寒又道:
“跟她說,我可以幫她打官司,但有個條件……”
既然這女人把他當成律師,那他便利用這個身份,好好‘會一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