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果微笑，淡淡地道：
“您是說我不會教育孩子是嗎？或者說我的孩子沒有教養——不知道跟長輩打招呼，是嗎？
抱歉，我不知道您今天的來意，所以不敢盲目把孩子們介紹給您。
因為我不希望在他們的記憶中，奶奶留給他們的第一印象，是奶奶不喜歡他們。”
冷秀玉嘲諷地勾唇：
“我是不是還要誇你是個好母親？”
餘小果慢慢收起笑容，沉默不語。
冷秀玉又道：
“你不辭而別三年多，忽然帶兩個這麼大的孩子回來，說是慕寒的兒女，你覺得淩家上上下下會怎麼想？”
餘小果想都不想直接接口道：
“恕我直言，淩夫人，不管誰怎麼想，對我來說，都不值一提，我隻要知道慕寒怎麼想就夠了。”
“嗬嗬！”冷秀玉冷笑，“你倒是能抓住重點，男孩子叫子墨是嗎？別說，難怪慕寒沒帶他們去做親子鑒定，確實沒那個必要。
子墨和慕寒小時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餘小果繼續繃著臉，沉默不語。
他們是父子，當然長得會像。
即便不像，她也不曾有過第二個男人，淩慕寒想賴賬都不行！
冷秀玉見餘小果打定了主意不再開口，於是直接道：
“我問過慕寒了，他說必須娶你的原因，是隻有這樣，孩子們才能回到他身邊。但你知道，我們一向不願意在婚姻上委屈他。
所以，把孩子留下的條件你隨便提，隻要不違法亂紀，我們淩家都能滿足你。
隻一樣，想讓慕寒明媒正娶，做我們淩家的少奶奶，是不可能的！
三年前你能說走就走，足以證明你對慕寒的感情並不深，
誰知道以後你還會不會再次離開？我不可能再看著我兒子被你傷害。”
“淩夫人……”餘小果打斷冷秀玉，
“我尊您是長輩，所以您剛才的那些話，我隻當是您對人當年不辭而別的訓斥跟懲罰。
但請您以後不要再說這種挑撥我和慕寒感情的話。
他對我的感情和態度，我自已看得出來，也感受得到——
如果他真是這麼想的，您大可以讓他當麵跟我說。
隻要他說得出口，我必定帶著孩子馬上離開，一時一刻都不會留下來——我也跟您表個態：
一，我隻想要淩慕寒這個人，淩家少奶奶的位置，我並不稀罕；
二，想讓我留下孩子滾蛋不可能，因為我永遠不可能跟我的孩子分開！他們是我生我養的，別人想要？——
抱歉！拿命我都不換！”
從沒人當麵如此噎冷秀玉。
冷秀玉此刻的臉，絕不比淩慕寒發怒時的麵色好多少。
“你覺得你愛他，是嗎？為什麼我完全感受不到？
餘小果，我是他的母親，你對我連愛屋及烏都做不到，你憑什麼覺得你愛我的兒子！”
冷秀玉頓了一下，平複了下心情，重新把語氣放平緩，才繼續道：
“和你該說我都說了，把兩個孩子叫過來，我跟他們說幾句話。”
餘小果並沒馬上叫孩子們。
她很擔心。
冷秀玉這麼排斥自己，一旦對孩子說些不該說的話，會對孩子幼小的心靈造成傷害。
“怎麼？說是我兒子的孩子，卻不想給我這個奶奶看看嗎？”
冷秀玉的聲音重新變得冰冷，帶著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