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接！你不是還有兩個孩子嗎？又不差我一個！你就當沒生過我！”……
琪琪不停地發泄著，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淩慕寒頭疼地擰眉，吩咐保鏢：
“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你敢！你們誰敢碰我？”琪琪死死瞪著保鏢們。
淩慕寒見保鏢們不敢動手，索性要過毛巾，親手堵住了琪琪的嘴巴。
琪琪一臉憤然，眼圈通紅，眼淚就在眼圈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掉下來。
那雙幾乎和他一模一樣的眼底，帶著洶湧無邊的恨意。
淩慕寒狠心地別開臉，在心裏不停地歎氣。
送琪琪到老宅的時候，已經過了淩點。
淩慕寒命宋管家敲醒父母的房門，悄悄讓父親出來安頓琪琪。
餘小果剛剛和母親發生了不快，他不想吵醒母親，以免母親多想，七拐八拐的，把罪名拐到餘小果的頭上。
淩慕寒和淩坤說明緣由，等淩坤安頓好琪琪，送他到門外的時候，淩坤問他：
“那兩個孩子，你什麼時候能帶給我看看？”
中心醫院。
淩老太的病房。
淩慕寒剛走沒一會兒，淩老太太便睜開了雙眼。
餘小果驚喜的看著老太太：
“奶奶，我是餘小果，你還認識我嗎？我是琪琪的家庭教師啊。”
這次她沒用淩慕寒刺激老太太，想探探她的情況到底如何。
老太太看著她，嘴唇微微動了動，但沒發出任何聲音。
緊接著手指也動了動，但動作幅度也不大。
即便這樣，餘小果還是開心的不得了。
比前幾次進步多了。
這幾天，她除了陪老人家說話，就是幫老人家按摩。
看來，終於見成效了。
餘小果開心地盯著老人家的手，鼓勵她用力，再用力！
“奶奶，你是想抬手，還是想跟我說什麼？”
老人家幾次嚐試之後，餘小果忍不住問。
聽了她的話，老人家終於不再動，而是嚐試發聲：
“你……不……你不是……”
老人家吃力說的時候，餘小果急忙掏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
病房裏雖然安了監控，但監控隻能看到畫麵，聽不到聲音。
所以這幾天，每次老太太醒的時候，她盡可能用手機給老太太錄音。
“奶奶，我聽著，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你……不是……家……庭，老，師……”
短短一句話，半天才說完。
餘小果連聽帶猜明白的瞬間，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兒：
“我不是家庭老師，那您說我是誰？”
“花……園，裏，的，女鬼……”
大半夜的，聽到“鬼”字，餘小果有點怕。
可不管怎樣，到底是不小的進步。
她開始嚐試和老人家對話：
“我不是鬼，我是餘小果，我再問您，您知不知道淩文海是誰？”
老太太雖然沒有立刻回答，但聽到淩文海的名字，明顯麵上的神情開始放鬆。
餘小果趕緊再接再厲：
“還有，淩坤呢？您知道淩坤是誰嗎？”
老人家的眼珠轉了轉，最後又落回到餘小果的臉上，衝她微微點了點頭，還配了個眨眼的動作，意思她知道。
“那您告訴，他們都是您什麼人？”
餘小果緊張地看著老太太。
萬分期待她的答案。
如果這次老太太能想起這兩個人來，至少能證明她的精神正常。
淩慕寒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