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成並不是像楊龍、楊虎想的那樣,是一夜之間突然從一個軟柿子,變成了一個暴徒。

因為家庭的原因,陳成本就比其他同齡人要早熟的多,更加知道生活的艱辛和不易,在他的心裏家人始終是第一位的,無論是之前的任人欺辱,還是如今的奮起反抗,全都是經過他仔細衡量之後的選擇。

陳成雖然打退了三杠子他們,但也隻能說是個慘勝,身上的疼痛倒還好說,腦袋上被拍的這一板磚,後勁兒就有點兒大了。

不但傷口處不停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感,腦袋裏麵也像是被拍零碎了似的,陳成現在一走路就感覺腦袋裏有東西在晃,不僅頭暈而且還伴隨著輕微的耳鳴。

三杠子那邊兒的情況就更慘了,拍了陳成一磚頭那個小混子,頭骨被打裂了,在醫院連輸血帶搶救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算是脫離了危險,另一個挨磚頭的小流氓,鼻梁骨被打斷了,門牙還斷了半個。

當然最慘的還要屬三杠子自己,他不但被陳成拍出了個輕微腦震蕩,下麵的兩個小核桃也腫的和油桃似的,以後還能不能行,可能就得全憑天意了......

楊龍、楊虎把三杠子幾個人送去醫院之後就偷著跑了,他倆可沒錢給三杠子他們交醫藥費。

這回楊家哥倆兒算是徹底被陳成給整服了,再也不想著報仇的事兒了,今天要不是陳成手下留情,現在他們兩個肯定也得在醫院裏躺著。

可能是因為剛才過於緊張一直張著嘴把筋給抻開了,楊虎竟然感覺自己的臉沒那麼疼了,能開口說話了!

一離開醫院楊虎便對楊龍說道:“哥,豆包......陳成挺夠意思的,沒收拾咱倆。”

楊龍點了點頭,歎氣說道:“唉......說白了這事兒也是因為咱倆才惹起來的,要是不欺負陳成也就沒這些爛事兒了,都怪我!”楊龍現在確實是後悔了。

“哥!三杠子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呢!等他出院了能不能還去找陳成的麻煩啊?”

楊龍冷哼了一聲說道:“哼!他敢嗎?你看他剛才被陳成嚇的那個逼樣!就差要跪下管陳成叫爹了!倒是咱倆!我怕這個狗籃子傷好了,找咱倆的麻煩呐!”

“啊?為啥要找咱倆啊?又不是咱倆打的他!”楊虎不解地問道。

“艸!三杠子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沒事兒這個狗籃子都到處敲竹杠呢!更別說他這次被陳成打,是因為咱倆了!我看咱倆在火車站是混不下去了!”

“那......那不去火車站幹活兒,咱倆吃啥啊?總不能天天喝西北風吧?!”

“唉呀......我也不知道!總之先躲一陣子吧!等風頭過了再說,咱們身上不是還有二十多塊錢嗎?買點兒幹糧就在家待著不出來了!”

陳成在家裏躺了一下午,才感覺緩過來了一點兒,因為明天是王娟出殯的日子,所以晚上他去接陳文文放學的時候,順便跟她們的班主任請了明天的假,陳海則是自己和老師請了假。

晚上劉嬸兒一下班兒就來到陳成家裏,找陳成去自己家吃飯,她看到陳成頭上纏著的繃帶,被嚇了一跳,但無論怎麼詢問,陳成就是倆字:磕的。

陳成這次沒有拒絕劉嬸兒的邀請,帶著陳海和陳文文去了劉嬸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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