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光出去送煤的工人再次被打,就連廠裏兩台拉煤用的半截子汽車的車胎也都被人給紮了......

廠裏不少的工人都開始怨聲載道了,誰也不願意再出去送煤了。

這下曹紅軍可就為難了,這些流氓天天盯著煤廠,再這麼下去肯定會出大亂子,於是便決定晚上去陳成家走一趟,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晚上一下班兒,曹紅軍就騎著自行車往陳成家裏趕,可就在他路過一條胡同口的時候,突然從胡同裏竄出了四五個小流氓,一下就把他從車上給拽了下來。

曹紅軍還算冷靜,他看著幾個小流氓厲聲喝道:“你們想幹什麼?知道我是誰嗎?青天白日的,反了你們了!”

帶頭的小流氓譏笑著說道:“嗬......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新華煤廠的廠長曹紅軍嗎?我們找的就是你!”

曹紅軍皺著眉頭問道:“找我?找我幹什麼?”

“讓你把你們廠那個叫陳成的給開除了,你開了沒啊?”

“哦!我知道了!這兩天搗亂的就是你們吧?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幹這些事兒是什麼性質!是侵害國有資產!是犯罪!”

那個小流氓對身旁的幾個人笑著說道:“嘿嘿!這老家夥嘴還挺硬,還他媽上綱上線兒的,看來咱們得教育教育他啊!”

說著就掄圓了膀子,一個大嘴巴就抽到了曹紅軍的臉上。

曹紅軍都五十多歲了,哪經得住一個小夥子這麼打,一下就被打懵了,捂著臉呆呆地站在原地,身體都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老家夥我再問你一遍,能不能把那個姓陳的小比崽子給開了?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們就不再找你們的麻煩了!”

“你......你們簡直無法無天!”

“你說對了!今天我們還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無法無天,兄弟們給我打!”

帶頭的流氓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四五個小流氓就一擁而上,圍著曹紅軍一通拳打腳踢!

打了一會兒,那個帶頭的流氓便讓幾人停了手,他看著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曹紅軍,撂下一句話道:“老家夥你聽好了,要是還想讓你那煤廠好好的開下去,就趕緊讓姓陳的小比崽子滾蛋!不然有你好看的!”

這些小流氓走後,才有好心的路人敢上前去扶起了曹紅軍,把已經被打的站不穩了的曹紅軍送去了醫院。

第二天早上,陳成還在家裏睡覺,就聽見院門被敲響了。

陳成立馬警覺地從床上怕了起來,揣著刮刀一瘸一拐地推開屋門,走到了院子裏。

來到大門口,陳成便沉聲開口問道:“誰啊?”

“小陳啊!我是孫會計!”

陳成一聽是廠裏的會計來了,趕忙就打開了院門。

“孫叔你咋來了?”陳成有些驚訝地開口問道。

孫會計的臉色不太好,他朝著陳成笑了笑說道:“小成啊!走進屋說吧!”

陳成把孫會計讓進屋後,孫會計就開口問陳成道:“你腿怎麼了?”

“啊......不小心摔的,沒事孫叔,等過兩天好了,我就能回廠裏上班。”

孫會計歎了一口氣說道:“小城啊別瞞孫叔了,你在外麵惹事兒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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