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業眯起眼睛看向孔凡勇,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和諷刺,陰陽怪氣地說道:“哦?聽起來孔隊長似乎覺得上麵指定的政策存在問題啊!難道說,整個警隊裏就隻有你孔大隊長最懂得刑偵之道嗎?”
麵對楊立的挑釁,孔凡勇並沒有被激怒,而是冷靜地回應道:“楊局長,您誤會了!我當然支持新的刑偵政策推行,隻不過同時也要考慮實際情況!如果一味地奉行所謂的口供無用論,恐怕會導致很多案件無法得到妥善處理。我的意思是,需要口供和證據相互結合,共同推動案件的偵破工作,這樣才是最合理的做法!”
楊立業並不打算輕易放棄他的立場,他聽孔凡勇提到證據,立馬繼續咄咄逼人地反駁道:“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啊!那我倒要問問你,你手裏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嗎?如今你所憑借的,無非就是一份小流氓的口供罷了!而你卻試圖通過這份口供來引導大家相信你對這個案子的片麵判斷,簡直荒謬至極!”
看著楊立業因為氣急敗壞而漲紅的臉,孔凡勇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快意。
他不慌不忙地開口說道:“隻有一份口供,我當然不會拿出來說事兒!就在昨天我們已經找到了胖忠打死程錢所用的凶器!一個大號的玻璃煙灰缸!”
聽孔凡勇說找到了凶器,楊立業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來!
他心說:這個高維君是怎麼搞的!不是說這事兒不是胖忠幹的嗎?現在凶器都讓人家給找到了,這不是擺明了坑自己,讓自己下不來台嗎?
雖然尷尬,但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著楊立業看,他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口說道:“哦......原來是找到證據了啊!那......那這案子的性質就不一樣了!不錯!你們刑警隊幹的不錯啊!”
孔凡勇如同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般開口說道:“咱們市做不了DNA鑒定,隻能送去省城檢驗!我們準備明天就出發,隻要化驗報告確認煙灰缸上有胖忠的指紋和程錢的血跡,那這件案子基本就可以做實了!”
“啊......好!好啊!盡快落實!既然有了線索,那就抓緊行動吧!咱們這個會就......就開到這裏了!散會!”
被孔凡勇當眾打了臉,楊立業鬱悶極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惱火的時候,他必須把刑警隊已經掌握證據這件事情趕快告訴給耿振傑。
耿振傑在得知,刑警隊找到了胖忠行凶的凶器後,也是大為震驚,立馬就給陳成打去了電話。
陳成此時正在班裏上課,見是耿振傑打來的電話,便趕忙走了出去。
“喂,耿書記!”
“老陳你怎麼搞的啊!你不是說那個程錢不是被胖忠打死的嗎?你連我都騙呐?”
陳成聽得一頭霧水,開口問道:“耿書記你說什麼呢?這事兒是我親口問胖忠的,程錢肯定不是被他打死的。”
雖然陳成也不能確定事情的真相,但當著耿振傑的麵,他也隻能是給胖忠打包票!
“你還嘴硬呢!刑警隊那麵兒都找到他殺人的凶器了!是個大號的玻璃煙灰缸!而且還有目擊證人,可以證明是高維君指使胖忠動手殺人的!你這還讓我怎麼替他們兩個說話啊!老楊今天都下不來台了!”
聽完耿振傑的詳細講述之後,陳成也有些懵了,難道是高維君和胖忠倆人騙了自己?程錢確實是被他們兩個打死的?
“喂?老陳?你聽著呢嗎?”
“哦......耿書記我告訴你的,就是我知道的全部,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清楚!”
耿振傑想了一下說道:“老陳,我看你最好還是想辦法聯係上他們兩個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明天孔凡勇可就要帶著證物去省廳做檢測了!等結果出來這案子誰也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