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兵的回答依舊是有禮有節,看樣絲毫沒有因為陳成當麵撕了他的名片而感到惱火......
陳成笑了笑說道:“蔣老板,老話說的好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不知道你這麼小心,究竟是惜命呢?還是平時虧心事做多了呢?”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就算傻子都能看出陳成是在找茬了!
按理說蔣兵也該翻臉了!
但蔣兵竟然又笑了!
“哈哈哈......我看出來了!陳老板你這是對我有意見呐?!沒關係!我是田總的朋友!你又是他的大哥!那咱們就是朋友!兩隻手都有打架的時候,何況是朋友呢!有什麼話說開,也就好了!呃......不知道我是什麼地方得罪了陳老板了呢?”
麵對這樣的情況下,蔣兵還能如此理智冷靜,不得不讓陳成都高看了他一 眼!
見旁敲側擊沒什麼效果,陳成便直奔主題了。
“蔣老板,你認識高維君嗎?”
聽陳成提到高維君,蔣兵臉上的笑容立馬就僵住了!
陳成敏銳地捕捉到,就那麼一瞬間,從這個‘笑麵佛’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強烈殺機!
但這樣的僵持僅僅隻持續了不到三秒鍾,就再次被蔣兵爽朗的笑聲給打破了!
“哈哈哈!原來陳老板是高總的朋友啊!我和高總也算是老相識啦!關係相當不錯!高總這人仗義啊!隻是唉......”
蔣兵極其惋惜地歎了口氣,似乎對高維君的遭遇十分同情......
“嗬嗬......看樣蔣老板你和維君還是知音嘍?”
“知音可能談不上!但都是社會上的朋友,他出了事兒,我心裏肯定也不好過啊!”
“哦?可你幹的這些事兒,可不像是不好過的樣子啊!”
陳成不再跟蔣兵兜圈子了,直接下了茬子!
蔣兵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再次開口笑著說道:“哈哈......我不太明白陳老板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我將某人做了什麼對不住高老兄的事情?”
“蔣老板,這屋子裏就咱們兩個人,你就不要再跟我打啞謎了!橋北之前一直都是維君把著,現在他出了事兒,是得有人接手,但你這麼硬來是不是太過分了?搞的維君以前的那些老兄弟,連口飯都吃不上,有些欺負人了吧?”
蔣兵聞言開始重新審視麵前這個滿頭白發比他最少得小一輪的男人了!
他覺得很是疑惑,聽陳成說話的語氣,很明顯和高維君關係匪淺,應該也是個社會人!按理說和高維君扯上關係就沒有小混子,比如胖忠等人,都是市裏麵響當當的刀槍炮子,名氣大的很!
但眼前這個白頭發的男人蔣兵卻對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真是邪了門兒了!
即便如此,蔣兵依舊沒有發飆,隻是語氣稍微加重了一些說道:“陳老板對我有些誤會吧?我最近的確是準備在橋北做些生意!但可絕沒有要對維君那些兄弟趕盡殺絕的意思!他們想留下完全可以留下來嘛!腿長在他們自己身上!我又怎麼能強迫的了呢?!再說我和維君是朋友!他現在出了事兒,我到橋北去,也是怕鬧出亂子來!橋北這幾年被老高弄得不錯,總不能他一走就垮掉了吧?!”
“蔣老板好口才啊!真是無理也能辯三分!這麼說我還得替老高謝謝你嘍?!”
“陳老板!你也不用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說白了咱們出來跑江湖,就是混點兒地盤、混點兒吃喝!維君現在出了事兒,把持不了橋北的局麵,難道還不允許別人出麵接手嗎?肉放在誰的嘴裏都是肉,除了維君別人就嚐不得半點甜頭?橋北就永遠都得姓高的?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陳成點了點頭道:“嗯......還真是有些道理啊!既然蔣老板你說自己和維君是朋友,那砸了他的建築公司,限期讓公司搬出橋北,又是什麼意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