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蘇半夏給自己湊合煮了一碗麵條。
麵條剛端上桌,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不用多想,肯定是大院裏要錢的人。
剛好,她打算下午就去找他們還錢,既然人找上門了,她也懶得跑了。
蘇半夏擠出一個乖巧的微笑,不管怎麼樣,離婚之前名聲還是要挽回的。
門打開的瞬間,看到門口站著的男人,她變臉如翻書,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怎麼是他?
晦氣。
蘇半夏剛想甩上門,江國安一條胳膊伸進來,被門夾得倒吸一口涼氣。
蘇半夏轉身進屋坐在飯桌旁吃飯,江國安揉著肩膀進來。
本事不大,氣性倒是不小。
蘇半夏冷冷道:“你來幹什麼?”
看我有多慘嗎?
還是看我失血過多死了沒?
江國安打量一眼房間,還是像昨天那樣幹淨。
看來,她不是裝的。
江國安坐在蘇半夏對麵,依舊麵無表情,跟欠他錢似的。
不對,還真欠他錢了。
“我在隊裏醫務室拿了藥水,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我可不想離婚前你出什麼事兒。”
到時候送她回去時,不好給她娘家人交代。
蘇半夏本來很餓,看到碗裏的麵條,瞬間沒了胃口。
“知道了知道了,我看你不是來給我處理傷口的,你倒是像來提醒我離婚的事兒。
我告訴你,我既然答應你要離婚,就肯定會離。
誰不離,誰就是孫子。”
江國安看她口氣這麼硬,說得就跟真的一樣。
可他還是不信,趕都趕不走的人,怎麼會輕易離婚?
算了,先幫她處理傷口再說。
江國安搬來凳子坐在蘇半夏身邊,蘇半夏警惕瞪著他。
“你幹嘛?”
江國安一把抓住她胳膊,冷冷道:“你別動,把傷口處理了再說,萬一感染了,小命都能沒了。”
蘇半夏掙紮了一下,沒想到這狗男人手勁兒更大。
不知道是怕她掙紮還是咋地,肩胛骨都快捏碎了。
蘇半夏隻好忍痛一動不動,不知道他往頭發上灑了什麼藥粉,灑上一小會兒頭就不疼了。
江國安站在一旁,他身上一股特殊的味道使勁往蘇半夏鼻孔裏鑽,好聞極了。
蘇半夏以為,他這麼討厭自己,恨自己,肯定要逮住機會不讓她好受。
沒想到的是,他的動作格外溫柔。
平時蘇半夏都是頂著油頭,讓人看著都邋裏邋遢。
可這會兒,她頭發裏散發著淡淡洗衣粉的味道,好聞極了。
江國安瞬間覺得體內燥熱起來,觸碰發絲的手指頭都在顫抖。
蘇半夏不習慣跟一個男人這麼近距離相處,頭頂灑了藥粉後,蘇半夏道:“你好了沒?”
“咳咳咳…”
江國安一時出神,被蘇半夏的聲音拉回現實,幹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不對勁。
這個女人很不對勁!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江國安道:“好了。
二十四小時換一次藥,明天這個點我回來幫你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