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剪短,顯得這張臉沒以前大了,一雙眸子看著格外明亮。
早上看見她抓小偷時,頭發還沒剪短呢。
蘇半夏看他盯著自己出神,很是困惑。
“又有啥事兒?”
江國安沒來之前本來有很多想問,但看到她這張臉,話堵在嗓子眼,怎麼都說不出來。
以前她好賭還邋遢,他壓根就不回來。
可自打昨天回來一趟,看屋子裏幹幹淨淨,他心裏一直就不踏實。
還是她的態度,哪裏是做了改變,簡直就是前後換了個芯子。
江國安看蘇半夏堵在門口不讓他進,他道:“先進去說。”
蘇半夏掃他一眼,這才讓開。
想到早上這些糧食是用她糧本買的,蘇半夏道:“要不要坐下一起吃頓飯?
不是什麼好飯,就是普通的窩窩頭和肉絲炒白菜。”
江國安抬眸打量她一眼,怎麼都看不透麵前的人。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他語氣依舊很冷,蘇半夏就知道。
反正,原主做了一些不可原諒的事情,他討厭她,已經討厭到骨子裏了。
不吃就算了,她自己吃。
饞死他。
江國安看她真的拿筷子,慢悠悠吃起飯來,那樣子看著比以前多了一絲優雅。
氣氛異常安靜,時間一分一秒走過,江國安忍不住道:“你今天抓小偷的時候,我看你用了兩個招式,你跟誰學的?”
蘇半夏夾菜的手一頓,心裏咯噔一下。
糟了,不會被發現了吧?
她抬頭道:“什麼叫跟誰學的?見義勇為這還用跟人學嗎?
人家都要拿刀子捅我了,我肯定要想辦法將他製服。
可能我天生聰明,情急之下就來那麼兩招唄?”
蘇半夏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些心虛,她狠狠咬了一大口窩窩頭,吃了一大口白菜炒肉,腮幫子氣鼓鼓的。
這才對嘛。
看來,文雅是她裝的。
江國安一想也是,可能真的是把她逼急了,才打出那麼兩個招式。
看她這兩天比較安穩,家裏也被收拾得幹幹淨淨,江國安心裏隱隱有些難受。
其實,家裏要是每天幹幹淨淨,她要是不賭的話,他也不嫌棄她胖,這日子也是可以過的。
可偏偏……
算了,這事兒他之前又不是沒想過,每一次都被她騙。
蘇半夏偷偷抬頭瞄他一眼,還以為他是不放心自己,怕她又去賭來著,這才天天下班趕回來監督她。
這樣怪麻煩的。
蘇半夏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現在用我的人格發誓,不會再賭了。
你就放心等一個月吧。
我這兩天頭摔破了,想休息幾天。
等我休息好了,我就進城去租房子。
到時候我們離婚後,你也不用送我回老家,我不會怪你的。
你要實在等不了一個月,等幾天也行。
反正,得讓我有個安身之處。”
江國安看她現在是迫不及待要走,心裏就更生氣。
以前是他提離婚,她死纏爛打跪求原諒,怎麼都不肯離。
現在是,他一提,她就迫不及待。
到底犯錯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