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想了想,她不想跟在他身後出門,被食堂那些人用異樣的眼神看。

蘇半夏道:“要去還是你去吧,我不去了。

我晚上吃得少,在家裏隨便湊合一下就行。”

江國安一聽不悅,平時都沒帶她去過食堂,看她這幾天挺好的,他想帶她去食堂吃頓飯,沒想到她自己還不願意。

不去就不去。

江國安不悅道:“隨你。”

他說著,就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時,又氣呼呼折回來拿了飯盒離開。

蘇半夏幹一下午活,身上出了一身汗,衣服濕噠噠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兌了一盆溫水,擦洗完身上,將衣服換下來泡在衛生間盆子裏,想著等會兒再洗。

她從衛生間換好衣服出來時,江國安已經回來了。

他將兩個鋁製的飯盒擺放在桌子上,兩個裏麵都放著一葷一素的菜和米飯。

江國安聲音依舊冷冷的。

“吃飯了。”

蘇半夏現在想減肥,晚上吃不了多少,她走到飯桌旁看了眼飯盒裏的菜。

“這麼多我吃不完,我少吃一點就行。”

她說著,轉身進去廚房,出來時拿著一個碗,將飯盒裏的米飯往碗裏撥了一些,順便撥了些白菜,還有一塊紅燒肉。

她將剩下的飯盒推到江國安麵前。

“這些你吃吧,我吃一點就好了。”

江國安看他吃這麼少,皺眉道:“你吃得太少了吧。”

這話說完,意識到自己有些著急,低頭聲音都低了幾分。

“我可不想讓人以為我虐待你。”

蘇半夏總覺得這人自打回來後就怪怪的。

一個屋簷下兩人一起生活,她還是不習慣。

她快速吃完飯,洗了自己飯盒,直接鑽進房間沒再出來。

江國安之前盼著回家,現在回來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再看看蘇半夏緊閉的房間門,心裏很不是滋味。

別人都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呢?

江國安做了個深呼吸,給自己點燃一根煙,心煩意亂。

一根煙滅,他才起身收拾碗筷,洗漱完進去房間看書。

這兩天,大院都在傳蘇半夏種地的事兒,大家夥兒也覺得,這兩人的日子怕是有了盼頭。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兩人已經在商量離婚的事兒了。

幾天後,蘇半夏前幾天被啤酒瓶砸傷的地方已經掉痂好了。

這兩天一直跟在張小蘭屁股後麵忙,她也沒想出什麼發財的主意。

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去廣市批發服裝來賣。

這天早上醒來,她一個人朝著縣城走去。

今天日子是單數,大門口沒有進城的大巴車,蘇半夏隻好自己往縣城走。

慶幸的是,這大院到縣城步行一個小時就能到。

她走了大概十幾分鍾,身後駛來一輛軍綠色越野車。

車上,坐在副駕駛的劉政委看路邊走的女人背影有些眼熟,從這個方向過來的,八成是大院某個同誌的家屬吧。

劉政委道:“小趙,停車,問問路邊這位同誌上哪兒去,太陽這麼大,給捎一路。”

開車的司機叫趙大慶,他道:“是,政委。”

車子呲啦一聲停下來,趙大慶搖下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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