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解毒(1 / 2)

“滋滋”“滋滋”

一道道粗大的鎖鏈忽然出現在青竹林中,一股磅礴的氣息彌漫。這是大道鎖鏈,纏繞在青竹之上,宛如青藤般。

千索祈輝大手一揮,懷殤手中的銀刀飄然而起。一道鎖鏈纏繞住銀刀,夾雜著風聲甩向白光中飄然而出的滴血獸。

那片能量囚牢的爆炸被沒有重創滴血獸,隻是在其軀體上炸開一絲絲細密的裂痕。這是頭尚未成年的滴血獸,因而還會被擊傷。倘若是頭大成凶獸,別說那種爆炸,便是在強大十倍都不會有絲毫損傷。

銀刀急速射去,滴血獸張口噴出一股血紅色的氣流。那道氣流在凶獸的麵前形成一道血色屏障,擋住銀刀的穿刺。就在這一刻,那數百滴殷紅的血滴旋轉著飛回,在血色屏障上漸漸凝聚融合,最後形成一柄血色的小劍。

銀刀與血劍瞬間接觸,爆發出璀璨的光芒。極短的時間內,成百上千次的瘋狂碰撞,無數道恐怖的氣流四射,將地麵擊穿,犁出道道極深的坑洞。

青竹異象微顫,景象忽隱忽現。千索祈輝麵色慘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猛地咬牙,噴出一股精血。大道鎖鏈在汲取精血後愈發粗壯,散發出陣陣氣息。猛烈的撞擊著血刀,爆裂聲不斷傳來。

鋒利的銀刀在與血劍的碰撞下,並沒有像之前那柄銀霜劍般被腐蝕。這柄刀的材質異常,是他年輕時從一個古墓裏帶出來的,極為堅固,後來送給女兒防身。大荒中的這種強悍凶獸,都難以摧毀。銀刀在不斷的撞擊下,閃爍出道道白光。刺目的白光,穿刺了一次又一次血劍。

忽然,地麵湧動,一座黑色的大墳衝天而起。大荒滴血獸如同受到了什麼刺激般,放棄了千索祈輝,化作一道殘影便追了上去。

“噗!”

大荒滴血獸離去,瞬間壓力消失,千索祈輝張口噴出一股鮮血,麵色極為慘白。

“爹爹,你沒事吧!”香兒帶著哭腔喊道,“大壞蛋昏死了,快看看他怎麼樣?”

千索祈輝緩緩走到懷殤麵前,隻見昏迷中的少年麵色湧動著一抹奇異的殷紅,絲絲黑氣蔓延。似乎處於極度的痛楚中,連昏迷中都是牙關緊咬,渾身顫抖。後背上那道恐怖的傷口深可見骨,森白的骨骼上纏繞著血色的光芒。可是,那恐怖的傷口竟然有愈合的趨勢。

“爹爹,大壞蛋沒事吧!”香兒滿麵擔憂。

千索祈輝麵露一絲凝重,沒有說話,揮手將一道青色的靈氣沒入懷殤的體內。豈料,青色的靈氣竟然被那腐爛的血肉直接吞噬。

“咦?”千索祈輝麵色微變,深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下躁動的心情,取出一枚黑色的丹藥,輕輕放入懷殤的口中。

“滴血之毒太過霸道,靈氣不能吞噬,如今,隻怕是很危險。”千索祈輝緩緩的說道,“墨雲丹也隻能暫時壓製那毒性,就看小兄弟的造化了。”

“嗚嗚,爹爹,你一定要救大壞蛋,他是為了救香兒才……”香兒說著說著便嗚咽起來。

千索祈輝拍拍女兒的頭,輕輕的安慰道:“放心吧,懷殤兄弟體質特殊,一定會好起來的。”

忽然,一道滄桑的號角聲由遠及近,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一陣輕緩有序的腳步聲傳來,似乎是有幾十隻巨獸一道進行的聲音。

千索祈輝微微皺眉,隻見遠處的山林出現一群巨獸,數十隻巨獸昂首並行,井然有序。每隻巨獸高約八丈,獅頭象身,鱗甲密布,尾部有長約十米的骨錘,隨著行進,不斷晃動。

那群巨獸之中,一隻格外高大猙獰的黑色虎獅獸,昂首睥睨,極為倨傲。獸身上坐著一個貌似天仙的女子,紫發如瀑,膚白勝雪,穿著火紅的長袍,修長的大腿瑩白如玉,一晃一晃的勾人心魄。她眉目如畫,淺笑盈盈,瞧起來風情萬種,妖嬈動人。

虎獅獸背上女子輕輕揮手,群獸竟然極為乖巧的站立不動,女子望著眼前的青衣男子,目光溫柔似水,微笑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千索祈輝微微點頭,臉上依舊冷寂帶著些許嚴肅。

女子輕啟朱唇,語氣黏溺,“昔日一別,一晃便是數年,千索戰王來到這北域大陸也不來找奴家,真是傷透了奴家的心?”

香兒一聽紅衣女子這語氣,再看看爹爹的表情似乎早已熟識一般,頓時心中不悅,皺著眉道:“你是誰?是我爹的老相好麼?”

那紅衣女子一愣,頓時笑的花枝亂顫,指著一身粉衣的小姑娘說道:“這是你女兒麼?竟然都這般大了,很可愛呦。”

香兒哼了一聲,不悅的說道:“我本來就可愛,不用你誇,爹爹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