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定相聚】 [028] 小邪
郝奇給郝衝搬家的同時,郝衝在風尊打了兩個巨大的噴嚏,鼻粘膜巨大的衝擊使得他難受半天沒緩過勁來。他知道一定是郝奇和麗麗在搬家的時候數落他來著,可是他不禁有些懷疑,光他們兩人,威力也不應該有這麼大啊?
他看著風尊裏麵的球桌,想起來今天並不是郝衝惡意的躲避搬家,他原本計劃上午練一會球下午和麗麗一起搬的,可中午時,郝衝正在風尊練球,刀俠忽然說下午有事,他和羅漢要一起出去。那麼,看守風尊的重任就留給郝衝,讓風尊所有的人都聽他的。
郝衝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成這裏的三當家,縱然今天有事,可這麼好機會實在難得,也就滿應滿許答應羅漢。
郝衝停止練球,隻是來回的在風尊裏麵走,注意著四周的情況,可就是在這個時候,事情開始了。
從風尊的門外進來一個身材瘦小的年輕男子,他身後背著一個球杆包,他進來後,要一個台子,便安穩的坐下,拿飲料不停喝著,悠閑的樣子看起來是在等人。
時間沒過太久,走進來一個年紀和郝衝相仿的女孩子,等那個女孩慢慢的走近,郝衝看的清楚些,她身材高挑,麵容秀麗,穿著一身粉色的衣服,青色頭發過耳,頭上別著一個銀色的蘭花形發卡。
她眼神淡淡,眉毛微鎖,幽靜的正如同她頭上的那朵蘭花,那個女孩子也背著象征著一個球手身份的球杆包,腳步鬆散的進來。
那女孩子進風尊後,找到前麵進來的瘦小男子,地對他說:“渣子,開始吧!”
那個叫渣子的瘦小男子看看那個女孩子,做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忽然站起身來大聲地喊道:“刀俠在嗎?叫一個專業擺球的過來。沒有你就親自來。”他說話時,麵部急切而且張狂。
郝衝心想這人莫不是要到風尊來挑事?但看情況,他和那個女孩間才是對立的。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在風尊裏還能這麼氣焰囂張?
一個侍者走到郝衝的身邊,低聲的對他說道:“小天哥,看來他們是來鬥球的!刀俠和老板都出去了,他要人擺球,怎麼辦?”
郝衝點點頭,知道那個渣子是個會家子,便說道:“沒事,我去!”
郝衝作為一個球手,經曆過很多對局,他當然知道“鬥球”是球手間解決恩怨的方法,兩個人事先約好條件,通過打球分出勝負後,輸的人完全遵守約定好的條件。這種解決恩怨的方法僅次於“砸杆”。
“砸杆”是兩個球手一旦有了恩怨,就會通過比賽來解決,誰要是輸了,就要折斷自己的球杆,聽候勝利者得處置。可以說是用台球解決事情的最嚴厲的一種了。所以說,恩怨不到一定的份上,是不會用這種方法的。
一般的情況下,鬥球和砸杆的場地都不會在兩個人所屬的俱樂部,他們會選擇另外一個俱樂部,因為裏麵的人員和兩名對峙的人毫不相幹,所以顯得公平一些。
郝衝走到渣子所在的那張球台,禮貌的說道:“刀俠今天有事出去了,現在我在這裏說了算,我給你們擺球好嗎?”
渣子看看郝衝,他並不認識這個年輕人,顯出不屑的輕蔑,冷哼一聲,說道:“風尊沒人了嗎?敢問你從哪裏露出來的?”
郝衝知道他明擺著瞧不起自己。這也不能怪他,誰讓自己在古口市還是根剛出芽的小草。渣子雖然瞧不起自己,但畢竟是來這裏消費的客人,自己絕對不能衝他發脾氣,如果那樣,無意於砸風尊的招牌!
郝衝想到這,笑了笑,看了看台麵,台麵上亂七八糟的放著幾顆球。他拿起台麵上的白色母球,挺直自己的身體,隨手將白球往台麵上一拋。
白色的母球脫出郝衝的手,劃出一道弧線,打中底袋邊的二號球,二號球撞了對麵的台邊一下,向相反的這個底袋直奔過來。眼看就要進袋的時候,郝衝一伸手,利索的將二號球抓在手心。
郝衝用的這一手叫作“丟白”,這是無杆打球的手法,這種玩法難度夠大,需要良好的手感,合適的力度,還有就是精確的準度。這些已經夠難了,更何況這次還是一個反彈球。他使出來的這一招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讓這個氣焰囂張的渣子看看,風尊裏麵也是藏龍臥虎,不是誰都能來肆意的耍威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