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倉惶如狗 0063 蘭斯洛特,是好人?(1 / 2)

0063蘭斯洛特,是好人?

兩隻小手抓著阿狸的紅色小耳朵,萌物與萌物的搭配就是很賞心悅目。

他從螺旋梯上緩緩而下,一年前他隻是坐在樓梯之上看著靶場裏的那個男人,而現在,他終於走了下來。

三百米寬的大型靶場,雖然設備陳舊,但還可以將就,破敗牆壁吹進的殘風和迷蒙昏暗的光線還不足以影響射擊的精確度。

但這一刻的靶場與射擊精確度無緣,起碼現在是無緣的——蘭斯洛特站在一個靶位之前,雙手平舉,手中的一把黑狼3式不斷的噴射著怒火。槍焰的轟鳴聲與彈殼的落地聲交響。

滿地的彈殼,靶上的彈痕卻寥寥可數。

一百米外,他的精確度已經降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明明已經瞄準了,子彈出膛之後卻奇跡般的偏了。

偏得很離譜。

眼前這一幕和一年前沒有絲毫差別,一個胡子拉碴的洗盤工,每天工作之後將自己全部的薪酬投入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中,俱樂部的老板很高興,現在這個時代這樣的傻逼很少見了,每天幹最多的活,卻隻要求三餐和晚上靶場的使用權。

什麼是執念?

永不言棄,就是執念。

“你的槍法還是那麼爛。”羅隱走下甬長的樓梯,從背後接近蘭斯洛特。

可後者沒有說話,自顧自的裝著子彈,就像是沒看見羅隱。

毛茸茸的阿狸沒有表示什麼,走到相鄰的靶位,挑了一把後坐力相對較小的白隼002,舉手開槍。

九發子彈,九發紅心。

“還不如我。”

羅隱偏過頭笑著對相鄰的蘭斯洛特道。

“要是我也用紅外瞄準,同樣不比你差。”蘭斯洛特甚至沒有看羅隱,冷笑一聲,接著道:“我不想看見你,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滾吧。”

羅隱輕輕一擲,將手中的白隼002扔給了蘭斯洛特,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門:“你這麼確定有了紅外瞄準你就能打中?那咱們試試,朝這兒,開槍。”

“你認為我不敢殺你?”

蘭斯洛特接過了槍,紅色小點穩當當的停留在羅隱的眉心。

羅隱聳聳肩:“你當然敢,而且現在咱們的距離甚至連十米也不到,這個距離你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打中我,不過殺不了我。”

羅隱頓了頓,戲謔的繼續道:“因為我把子彈打光了,除非你拿槍托砸死我,哈哈。”

幼稚的惡作劇沒有讓氣氛緩和絲毫,事實上羅隱現在說什麼都是白費口舌。

傻逼也不會在同一件事情上被同一個人騙兩次。

羅隱自顧自的笑了笑,似乎是對自己完美的開頭感到滿意,他隨手拿起了一旁的另一把白隼002扔給蘭斯洛特:“這把槍裏才有子彈。”

“好了,現在你手裏有槍,槍裏有子彈,現在你可以開槍試試了。”

“不過你還是殺不了我。”羅隱展現了完美的進攻,他幾乎沒有停頓就接著道:“我一死,外麵的高汶就會收到信息,然後他就會在芙蕾雅的腦袋上開個洞。”

芙蕾雅當然不在外麵,就算在,高汶也不可能在她腦袋上開個洞,羅隱的謊言很快就會被揭穿,但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蘭斯洛特還是蘭斯洛特,那個懷有執念的蘭斯洛特。

他的反應和羅隱猜測的一模一樣,在聽到芙蕾雅消息的那一刻轉身就走。

“你可以去救芙蕾雅,我相信以你的身手擺平一個高汶還不成問題,不過我想你對我來這裏幹什麼會很感興趣。”

蘭斯洛特沒有回頭,羅隱接著道:“你一走,我就安放炸彈,等你把芙蕾雅救到手,這個街區也被夷為平地了,哦,我想想,這俱樂部裏貌似還有不少無辜的伐木工,他們會和我一起殉葬的。”

蘭斯洛特終於轉過了身,憤怒的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想消遣你啊。”羅隱攤了攤手,笑得很無邪:“小乖背叛了我,我不想活了,我要去死,但是一個人就這麼悄悄的結束自己的生命似乎太無趣了,我想拉點兒墊背。僅此而已。”

“你是個瘋子!”

“事實上我一直都是。”羅隱拉下了阿狸的帽子,從帽子裏拿出一塊小小的黃色方塊,其實隻是一塊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黃油,不過卻被他說成了:

“高烈黃精炸藥,很難搞的,一千克就能炸毀半個城市,本來準備用來對付那些心靈武士,不過現在用來拉墊背也不錯。好吧,蘭斯洛特,看到那兒了嗎?”

羅隱指了指靶場角落的一個水泥凸起:“那地方向下三十米就是燃氣管道,如果在那裏引爆,將會使殺傷力擴大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