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沉默。
見她似乎仍不死心，餘小凡再補一刀說道：“即便是我還能變回去，我也不會對你產生那種感情的。”
“很抱歉，讓你喜歡上了我。但是，很抱歉，我無法喜歡上任何人。”
馮月月聽著餘小凡如此果斷的坦白，有些擔憂地看向了莫莉，“小莫莉……”
下一刻，莫莉忽然起身，低著頭一言不發地逃離了診室。
馮月月更是直接不小心站了起來，雙手舉著的文件夾也掉到了地上。她回過神，連忙看向自己姐姐畏畏縮縮道：“姐……”
“唉……一個兩個都不安分啊……”馮雅婷長歎了口氣，彎腰撿起了文件夾，頭也不抬地說道：“去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
馮月月眼睛一亮，“謝謝姐姐！”
說著，她還瞪了一眼餘小凡才轉身朝著莫莉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馮雅婷抱著文件夾起身，重新關好了診室門，隨後看向餘小凡道：“你說的是真的？有些絕情了哦？”
餘小凡卻搖搖頭：“我沒有資格去愛，去喜歡上別人。”
馮雅婷不急不慢道：“嗯，讓我想想，你所謂的沒有資格，是因為自己是東南亞非法組織的處刑人？獨自一人剿滅東南亞一共175個大小組織的劊子手？覺得自己雙手沾滿鮮血，無法贖罪之類的？”
餘小凡不禁瞪大了眼睛看向馮醫生，後者隻是笑了笑，“你都給給莫莉他們暴露過自己的身份了，那想要找到那個身份的一切在現在也是很簡單的。尤其是，我們這些‘外星人’在華國還是有那麼一些權力的。”
餘小凡張了張嘴，無奈道：“那又如何，我說的隻是事實。”
“但是事實是，你所殺的組織裏，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在外人看來，那些組織都是該被千刀萬剮的存在，你殺了他們也隻不過是為民除害而已。這種情況下，你的‘壯舉’甚至稱得上是英雄，又怎麼會自稱劊子手呢？”
餘小凡沉默了一會，開口道：“你想做什麼？”
她不理解為什麼馮雅婷要和自己說這些話。
“沒有什麼，隻是讓你理性地看待自己，正視自己，你是英雄，不是什麼需要下地獄的惡人。我們也隻不過想讓你自己原諒自己，再給自己一個機會而已。”馮雅婷說道。
“我們……”餘小凡準確地抓住了這個字眼：“不是你的意思？”
“很敏銳的直覺。”馮雅婷麵露微笑，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訴求：“沒錯，是我們。準確點說，我們上層想要見你。”
餘凡歎了口氣，輕聲道：“如果我拒絕會怎麼樣？”
“我建議你先別急著拒絕。”馮雅婷笑容不變：“我們給出的條件你並不簡單，你就不好奇，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經過這段時間對餘凡的摸底，馮雅婷可以肯定，餘凡並沒有見過他的“生父”，肯定不會拒絕這次的邀請。
然而，餘凡突然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抱歉，我對他並不感興趣，我隻要知道我的生母是曹冉秀，妹妹是餘小安，這就夠了。”
馮雅婷的笑容迅速消失，她沒想到，這個“少女”在某些方麵居然如此豁達。
那麼，她也隻能直接擺上明麵了。
於是，她說道：“你的父親，是‘我們’的一員。”
餘小凡愣住了，這、這是她從未設想過的答案。
自己的親生父親，居然是精靈（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