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幾大袋的水果特產都拿回了警局後,柳一國也帶著餘凡來到了當初邀請函給出的地址。

這時候,餘凡才知道,這個廣邀各路異能者的“秘密”培訓,似乎也不是那麼秘密?

因為她們來到的地方,就是柳一國所說的,位於S市郊外的一所軍校中。

因為軍校需要進行實彈射擊,所以都選擇在遠離市區的地方落地,而餘凡麵前的這座軍校名字也很簡單——S市陸軍大學。

對,還是個大學。

越過大門,餘凡還能看到裏麵的操場中有相當一部分的活蹦亂跳的新生在訓練——他們早於普通大學開始了軍訓生活,這可是真正的軍訓。

柳一國帶著餘凡來到安保室門口,執勤的也不是普通的保安大爺,而是真正的士兵。

在看到柳一國身上的警服後,執勤士兵對著他抬手敬禮,嚴肅道:“你好,同誌,請出示相關證件。”

柳一國從口袋裏掏出了警徽和證件,說道:“你好同誌,我找陳耀升同誌。”

士兵檢查無誤後將證件還給柳一國,隨意看了一言不發的餘凡一眼後說道:“稍等。”

說著,他轉身朝著校內跑去,接著,安保室內,又走出了另一名士兵接替了剛剛那位的位置。

如果是以前的餘凡,在看到如此威風凜凜的兵大哥的話,此時想必已經高興得尾巴都能憋出來半根,但在東南亞的那一年,讓他的心境變得異常沉穩,對士兵早已見怪不怪了。

柳一國隻是認為餘凡的平靜是因為他作為異能者的身份而已,所以也沒有多想,而是問道:“小凡啊,以前有考慮過當一個軍人或者警察嗎?”

餘凡想了想,坦誠道:“小時候想過吧,之後就沒有了。”

“為什麼?”柳一國問道:“做一位正義的執行者不好嗎?還是說覺得太辛苦?”

但餘凡接下來的話卻讓柳一國陷入了沉思:“在被綁架之後,我也不止一次渴求正義的英雄們會趕過來解救我,哪怕是現在,我也在期盼著正義的到來。你們都說,正義不會缺席,隻會遲到。同時也有另一部分人反駁說遲到的正義已經不再是正義了。”

餘凡頓了一下,“而我更加傾向於後麵那一點,遲到的正義,已經不叫正義了,它有個一個更加合適的名稱,叫真相。隻不過,我所期盼的那份正義已經遲到了整整五年了,甚至連真相也可能來不及被掀開了。”

沒等柳一國再次發問,剛剛離去的士兵帶著另一位看起來已經五六十歲的老人走了過來。

雖然看起來麵相蒼老,但老人的眼睛卻如同獵鷹一樣犀利,一身整齊的軍裝套在他筆直壯碩的身軀上讓老人看起來無比英武。

老人先是看了眼柳一國,哈哈笑了起來:“我還說是誰這時候找我呢,一國,好久不見啊。”

柳一國隻能將腦子裏的疑問拋到一邊,也笑著迎了過去:“陳叔,你這身子骨是一天比一天硬朗了啊。”

說著,他給餘凡介紹道:“這是陳耀升陳叔,你的話,叫陳大爺或者陳將軍陳司令也行。”

他沒有明說陳耀升的具體職務,但僅僅是稱呼就足以證明,這位目露凶光的老大爺恐怕還是曾經國家的扛把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