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福利院的那些孩子們怎麼樣了,為什麼不在了,他管不到,也不想管。
至少也要讓包括心弦在內的小孩們,能從此安心地麵對生活,可以不用再為明天的麵包發愁,可以擁有自己的夢想,可以有被愛的權利。
想到這桐雨不禁慶幸自己的出身,有錢有勢,不用袖手旁觀,完全可以動用手段,可以選擇拯救他人。
那種什麼也保護不了,隻能默默看著同伴死去的無力和屈辱感太難受了……
責任很大,但桐雨也不是一個人在撐著。
“該走了,太晚了。”
桐雨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太困了,他其實很想就在這裏睡覺,但是白心弦這個情況他可不敢有跟她一起睡覺的想法。
“不要走……”
青年剛想從床上起來,少女突然地抓住了桐雨的手。
白心弦不知道是怎麼騰出一隻手來的,她的眼角有一絲淚花,但是桐雨並沒看見。
她的精神正處於混亂和平靜之間,因為自己的心裏想要固執一會,就當在做夢。
就像之前桐雨抓住她的手不放一樣,白心弦也不想再一個人竭力對抗這個厭惡著她的世界了。
“不會還在那個狀態吧……?”桐雨兩眼一黑,這要是能持續一整晚,白心弦那方麵的天賦是不是太高了一點。
白心弦微弱的聲音再次傳來。
“桐…”
“陪陪……我…”白心弦支支吾吾地說著,手卻因為身體被綁著用不出力氣,鬆開了。
桐雨看了看被亂綁在床上的白心弦,又立刻把頭轉了回去。
心,不能亂。
女人隻會影響他拔槍的速度。
“怕她又發出奇怪的聲音,讓我心神不寧,還是堵住她的嘴吧。”
桐雨拿出了一團紙巾,直接塞進了白心弦的嘴裏。
“唔唔……!”
“唔唔唔唔唔………唔!!!!!!!!”
(白心弦在瘋狂的掙紮)
(白心弦放棄了掙紮)
(紙團被口水打濕)
(口水從嘴角縫隙處流了出來,滿臉通紅,呼吸急促)
看來白心弦的這個夢,已經徹底變成了噩夢。
“這樣就不會被別人知道了。”桐雨摸了摸下巴,忍不住想要誇讚自己聰明的行為。
這下少女是真的連阿巴阿巴也不行了,也不會把隔壁的小孩們吵醒,就是這個體位有些奇怪。
感覺就像自己犯罪完後處理現場準備逃跑的樣子呢。
“你倆……進展這麼快嗎?”
艾露軒在最不應該出現的時間出現了。
她眨了眨美眸,歪了歪頭,目光看向被大綁在在床上已經放棄掙紮,嘴裏被塞了紙團,滿臉通紅眼角還有淚花的白心弦。
“喔,原來是這樣,艾露軒知道了。”
桐雨的身形一僵,那一刻。
就像是,天塌下來了。
艾露軒的目光逐漸變得冰冷起來,四周的空氣仿佛都變得的遲緩且凝固,一種莫名的殺氣,逐漸侵略著桐雨的大腦。
這是桐雨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完蛋了。
“艾露軒,你先聽我解釋,你別亂想,真的,我跟她什麼也沒做,就……”
桐雨還沒說完,麵前的赤發少女便消失了蹤影,隨之到來的是一陣天旋地轉。
“噗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