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打開她的頭蓋骨,把她的現代思想灌入她的腦子裏。
老侯爺夫人也開始抹淚了。
她講不通她的女兒,她隻能跟著著急。
急得抹淚了。
“涵君,你為什麼這麼糊塗啊!他章文彬不是個東西,不要理會他的屁話,他敢休你!你生了兩個女兒,他敢休你,他揚州知州就不要再想做了!你是我們崇仁侯府嫁出去的姑娘,你自己要立起來啊!不能任由他章文彬欺負……”
“母親,我也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我再嗷一嗷,等阿慧阿暖長大了,說了人家,嫁了人,我也就不怕他章文彬了。”
母女兩人哭成了一團。
盛覓覓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老侯爺夫人說的話,都是她想說的話。
可是,寧大姑她自己就是魔障了。
自己不清醒,旁人說再多,她亦悟不過來。
這是急不來的事情。
“娘,天色不早了,今天第一天回家,一路趕路也辛苦了,先讓大姐睡個好覺,大姐身上還有傷呢,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也不遲。”
老侯爺夫人才止了眼淚。
到底是自己親生疼愛的女兒,再不爭氣,也不能真就不體諒她。
到了最後,又少不得安慰她。
讓她好好休息,不要擔心,一切有崇仁侯府替她做主。
章家人不是個東西,但既然嫁了章家人,又生了兩個女兒,日子如果能過得好,她們還是希望她好好過的。
寧大姑流著淚答應了。
盛覓覓問了幾句寧大姑,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有不周到的地方,派人和她說,她都給安排好。
寧大姑感謝了盛覓覓,說一切都好。
這院子是她出嫁前住過的,還保留著原樣,裏麵器物一應俱全什麼的,都不差。
盛覓覓說那就好。
然後,
扶老侯爺夫人回自己的住處。
半路上,盛覓覓問,“爹娘這是在等那章文彬親自上門來賠禮道歉嗎?”
老侯爺夫人歎口氣,“想是這麼想的,畢竟你大姐嫁給他上十年了,夫妻做了這麼多久了,孩子也生了兩個了,這個世道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家和離都名聲不好的,這回敲打敲打他,讓他改了他的惡性,能繼續做夫妻,好好過日子自然是好的。”
“但是……怕是難了!”
從揚州到京城,路上隻要兩三天的時間,她們為了等章家人來追,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生怕走快了,章家人追不上。
活生生地走了四五天才到京城。
結果,沒人來追。
盛覓覓道,“等著吧,大姐幾年沒回娘家來,現在就當回娘家度假,多玩幾天也沒人說什麼,先把她身上的傷調養好,現在看著年輕無恙,要是留下病根了,年紀大了,就不好了。咱們不急,章家人自然就急了,就是不知道要是大姐不在的話,他們會不會把大姐的嫁妝都變賣,歸為己有了?”
老侯爺夫人又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她手頭上沒有現銀子,值錢的陪嫁該當的都當光了,隻有靠鋪子裏每個月收上去的進賬了,我們回京城的時候,特意讓人去了那些鋪子裏說了,銀錢賬目隻能交到我們寧家人手裏,外姓人休想沾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