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想先和吳焱聊聊,雖然我理解他肯定不會相信林悅,更不可能去懷疑餘瑄瑄。因為這件事,我與吳焱直接縱然形成了一道無形的牆,將我們的關係割裂開。
這兩天吳焱的情緒都十分低落,一下課就如同鴕鳥一般將自己的頭深深埋入悲傷之中,而餘瑄瑄至始至終沒有來安慰過他,這更讓我偏向林悅的猜想。
“吳焱,聊聊?”
“有屁放……”
“我和林悅昨天晚上聊了一會,我們可能誤會…”
“你tm就是被那個賤人迷惑了,那種人還值得喜歡?還能有什麼誤會,你要偏袒她就別來惡心我了。”
吳焱將不耐煩甩在我的臉上。
“可是我們也沒有證據指向是林悅啊!我們為什麼不能把這個事徹底搞清楚,你憑什麼一直指向林悅,怎麼不說是餘瑄瑄幹的?”
我也隨著吳焱的態度而暴躁起來。他突然站起來抓著我衣服,表情很猙獰,眼睛裏血絲很密,咽了口口水,盯著我。
“陳溯,你最好聽聽你在說什麼,你真是被那個賤人洗腦了。你tm就像她的狗你知道嗎?她說什麼你信什麼。她利用你的戰術給羅楷,回頭隨便和你說兩句,你又舔上去了。陳溯你自己想想你賤不賤,而我隻是你們之間更慘的犧牲品,我們的友情在你麵前就是一坨狗屎…就這樣吧,我不想再說什麼了。”
吳焱平穩著自己的呼吸,鬆開我的衣服後又趴在了桌上。
“吳焱,我知道你這些話是氣話,我不和你計較什麼,如果真的是林悅所為,我絕對不會偏袒什麼,隻希望不管真相如何,我們都能平心靜氣的接受。”
隨著吳焱的冷哼,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可是若真相像吳焱所說,我難道可以平心靜氣的接受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我甚至都不敢再想下去,換位於吳焱,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他。
我開始質疑我自己:想要得到證據就隻有求證於羅楷,而這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可是林悅想要擺脫這種名聲而去找羅楷求證是輕而易舉的,而我並不能做什麼。所以有沒有可能,吳焱的話…才是局外人的清,而我深處局內……我不敢再想下去。因為如果是這樣,我真的無法接受。
徹底,徹底被混亂……
無力感席卷全身,空洞的眼神,耷拉著四肢,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前桌忽然將手伸到我麵前,掌心是一張折的方方正正的藍色便利貼。
麻木的接過紙條展開,
“陳溯,你不要再跟吳焱吵了,放學後留一會,我和你談談,還有一定不要讓吳焱一起!”
——餘瑄瑄
同桌的吳焱瞟了一眼盯著紙條發呆的我,一把扯過紙條揉成團向窗外拋去。
“別再被釣著了,醒醒吧。”
他冷漠的語氣傳出,想必他將紙條的主人已當成了林悅。
我也並不打算理會他,隻是靜靜等待著放學。我想,真相應該要浮現了……
平靜的坐在位置上,班上的同學陸陸續續離開。吳焱收完包起身看了我一眼,便也離開了。等到班上隻剩下我、林悅、餘瑄瑄三人,尷尬的氣氛瞬間籠罩。
我還是起身走向餘瑄瑄,打破了這僵局的沉靜。
“有什麼就說吧。”
可是我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將餘瑄瑄擊潰,她撲在桌子上就開始抽泣。我站在一旁顯得非常不知所措。林悅也走過來,坐在餘瑄瑄身邊,用手輕撫餘瑄瑄的背。
哭了有一會,餘瑄瑄抹去眼淚,眼眶泛紅,看著我哽咽
“陳溯,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嗚嗚…”
看著餘瑄瑄的狀態,我內心五味雜陳,內心猜疑的心已經明白了大概。當我想開口安慰時,教室門被猛地踹開。
“陳溯,林悅你們兩個是不是有病?!”
隻見吳焱一臉憤怒,直接將書包向我甩來,我愣在原地沒有及時反應去躲開,碩大的書包直接砸在我的頭上,包中書本的棱角帶給我強烈的痛感,隨書包的慣性,身體向後仰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隻感覺全身麻木了,臉上背部還有被凳子絆到的小腿,都劇烈的向神經中樞傳輸著痛感。
吳焱的憤怒,也隨之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