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翔剛到自己的教室,突然覺得自己忘記了,仔細一想,忘記了那個叫什麼子的男同學的全名了。算了,反正不重要的事情。早上第一件事,要自習呢。
鄭翔舉目四望,沒有看見那個蕭詩詩,她的座位是空的,估計今天她又是請假了。
管子征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早上是自習課。小紫和珍心親昵了許多,唧唧喳喳的聊些什麼。
管子征的同桌是個有潔癖的男生,為人倒是溫和,但是很多同學在背後說他娘娘腔。這個男生叫笑塵。笑塵叫久了,管子征總把他叫成消沉。他也不見怪,總說消沉符合他的個性,於是管子征就叫他消沉了。消沉是個心思縝密的男生,他的記憶力著實讓人吃驚,一本小說他能讀三遍就記住裏麵的每個字,學習自然也是出奇的好。是英語課代表,兼語文課代表。本來班主任想讓他當班長的,可是同學們死活不同意,就嫌棄他娘娘腔,會丟班級的麵子。班主任看這點,也無可奈何,隻能讓另一個英文名字叫蘇菲的女生代替他。說實話,蘇菲的成績不如消沉。消沉的成績常常出現校長那裏,因為他的成績常常全級段第一名,很有可能被保送上重點大學的。消沉唯一不好一點,就是個性陰鬱,總是鬱鬱寡歡的樣子。管子征問他為什麼總是憂鬱的眼神呢?消沉說:家族基因而已。縱使很聰明,卻沒辦法讓自己開心快來起來。管子征大為稀罕:天底下還有聰明人解決不了的事情嗎?看來此人便是了。
消沉說:“我看了很多書籍,每本都是很出色。宗教的,哲學的,科學的,總是讓我無法開心。再加上我的個性,雖然每件事我都做得很出色,但是我總覺得缺了什麼?”
管子征想了下說:“也許你缺少激情吧。好比你很擅長什麼,但那是擅長的東西,沒有挑戰性。不如選擇挑戰不擅長的吧。”
“我不知道我不擅長什麼?”
管子征看見齊峰走了進來,猛然想到了:“你一定不擅長體育,比如籃球。”
消沉兩眼放光:“管子征,你雖然很平庸,但是今天說了句讓我影響深刻的話。我以前確實都是做擅長的事,所以提不起興趣。唯獨我沒有挑戰性,比如籃球。我會試著練練籃球的。”
管子征黑著臉:“我有這麼平庸嗎?”
消沉嗬嗬地笑道:“多謝了,同桌。”
管子征鬱悶地轉頭看窗外的風景,春天的嫩芽都發了。公園裏總是多了些麻雀,而他自己是不是太多餘了呢?想到這,管子征苦笑了一下。
消沉拉著管子征的手說:“多謝了,今天放學,你能陪我去練習籃球嗎?我的朋友不多,就指望你了。”
管子征抽回手,微笑道:“好吧。”
小紫突然回頭說:“我和珍心也陪你們一起打籃球。”
珍心回頭說:“我們把齊峰和那個陳欣也叫上,他們打籃球厲害,對你們也有幫助。”
消沉少有的開心:“多謝了。我以為你們都對我有意見呢?”
小紫挖苦道:“笑塵,說實話,我們是為了在我們班上少個娘娘腔,多個男子漢而努力。你以後一定要記得我的話,不要娘們唧唧。說話做事要像個男子漢,起碼要像管子征這樣的普通的男子漢也行啊。”
消沉連連點頭:“會的,我一定會的。”
“好啦。這點你要學學齊峰。他不是很男人嗎?”珍心讚賞地偷窺一眼遠處坐著的齊峰。
“多謝了。”消沉隻得連連點頭。
這時,管子征的手機響起來了,是蕭詩詩打來的。
蕭詩詩在那頭昏昏沉沉地說:“子征,去我教室,幫我請個假,我喝酒喝多了。”
管子征嗯了一聲,關心地問:“你沒大事吧?要不要叫你的父親去看看。”
“我很好,不用他關心。”蕭詩詩很生氣,但是生氣後又很疲憊的歎了口氣,接著說:“記得幫我請假。”說著她掛斷電話。
管子征隻得去二班,跟她的班主任說,請假的事。蕭詩詩的班主任聽完後,不耐煩地說:“總是這樣。沒學生的樣子。”管子征隻得解釋:“她也有她的苦楚吧。”
她的班主任是個女老師,一臉煩心事的樣子,大概四十多歲了:“那我的苦楚誰懂。這樣的學生不要也罷,要不是她父親跟校長有關係,我早想把她退學了。”
管子征隻能說:老師辛苦了,多有抱歉之類的話。
她班主任對他麵露和氣:“你倒是挺會為她著想的,你是個好學生,不要學蕭詩詩這般墮落。”管子征說:“我的成績也一般呀。”
“一般沒事,隻要態度好,哪怕失敗了,也無愧於心。這在社會上也是很重要的。”蕭詩詩班主任微笑道:“希望你保持這樣的好心態。”
管子征隻得說:“多謝老師提醒,我一定好好做好自己的。”
“去吧,快上第一節課了。”那個班主任微笑向他擺擺手:“上課去吧。”
管子征剛走出二班教室,上課鈴聲就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