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被鬼附身,薑大師也難辭其咎,我早就勸過他不要騙人,因為壞事做多了會遭報應。
就算真是惡鬼附身又能怎樣?難道告訴法官,真凶是隻鬼?恐怕會被當成精神病處理,而且還會成為第二天的新聞頭條。
“怎麼樣小龍?想到辦法了嗎?”魏騰急切地問道。
對於魏騰來說,薑大師就仿佛神一般的存在,在薑大師的‘指點’嚇,他才能連破多起大案,升職加薪自然也不在話下。所以他對薑大師有如親爹一般恭敬,此時‘親爹’進了監獄,他豈有不急之理?
我搖了搖頭說道:“事發時薑大師暈了過去,要想證明他的清白,就需要知道死者遇害的詳細經過,隻要找到那女子的鬼魂,就能知道這些事了。”
“對啊,那我們就去找那女鬼吧。”
“沒那麼簡單,人死後三天,靈魂就會被強製傳送到幽冥。從那女人死亡的時間推斷,她靈魂在昨晚就走了,除非她沒去投胎,否則這條線索也會中斷。”
魏騰拍了一下方向盤:“這可怎麼辦是好?”
“別急魏叔,咱們先看看屍體吧,然後再去現場,或許能有什麼發現。”
“恩,好,就依你所言。。。”
半小時後,我們來到了慶天市殯儀館。
本市的殯儀館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占地麵積很大,可與半個小區相媲美。
現在是下午兩點,殯儀館裏的行人絡繹不絕。
一邊走路,我一邊問道:“魏叔,屍體怎麼送到殯儀館來了?”
“法醫做完鑒定了,致命傷口在心髒上,其餘也沒什麼好查的,所以就送到殯儀館了。”
“真草率。”我小聲嘀咕道。。。
出示了證件後,殯儀館工作人員帶我們來到遺體存放室,這裏麵裝飾的相當豪華,屋裏氣溫較低,有利於屍體保存。這女人年約二十四、五歲,長得很漂亮,由於傷口都在胸腹部,已經被衣物蓋住,並未破壞整體美感。這樣年輕的生命,竟然變成了冰冷的屍體,我不禁暗暗感歎生命的脆弱。
“小龍,怎麼樣?”
“讓他們出去吧。”
魏騰對隨行的三名警察說道:“小張、小劉、老馬,你們去門口守著,沒我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三人離開之後,我夾著一張陰符憑空引燃,熄滅了自己的雙肩陽火。
開了陰眼之後,發現屋裏除了我和魏騰之外,竟然飄滿了鬼魂!連我都嚇了一跳!剛才進屋時就感覺涼嗖嗖的,本還以為是冷氣打得太低,誰成想卻是屋裏聚集鬼物造成的。
由於這些都是新鬼,陰氣微弱,所以我才會感覺失誤。
“你們想幹什麼?”
見我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魏騰趕忙問道:“怎麼了小龍?”
“魏叔,這屋裏有很多鬼,已經將我們包圍了!”
“什麼?”魏騰趕忙環顧左右,卻什麼也看不到。
“魏叔別急,有我在呢。”說完,我大聲問道:“你們這群鬼怪,為何要包圍本道長?”
旁邊一隻老頭鬼鄙夷的掃了我一眼:“臭美什麼?誰包圍你了?我們是來看‘館花’的。”
我愣了一下:“館花是什麼?”
“傻呀。”老頭鬼目光更加鄙視,一副你怎麼什麼都不懂的表情說道:“學校有校花,工廠有廠花,咱們殯儀館自然也有館花!經過大家的投票選拔,一致認為於嬌然就是今年的殯儀館館花。”
聽完大爺的教訓,我倍感無語,心說你都一把年紀了,倒還挺潮流。
的確,這名女性死者名叫於嬌然,我環顧遺體存檔時,卻並未發現於嬌然的靈魂,於是問道:“大爺,於嬌然的靈魂去哪了?我們是警方的,想過來查明於嬌然的死因。”
“館花投胎去了,昨晚走的。這具遺體估計也快火化了,大家都想在火化前好好欣賞下她的遺容。哎呀,到時間了,我們是分批進來的,每批隻能在裏麵瞻仰五分鍾,好了我先出去了,再排一次隊,可能晚上還有機會進來。”
說完,屋裏的鬼全都飄了出去,而另一批鬼也湧了進來,對女屍評頭論足。。。
離開殯儀館,我搖搖頭說道:“魏叔,於嬌然的靈魂已經去投胎了,線索中斷,我們可能無法得知當晚發生過什麼事了。”
“唉,那可怎麼辦?大師他透曉天機,一定早就算出有此一劫,可他為什麼還是要去於嬌然家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麼深意?或者是想通過此事,驗證我的真誠?”魏騰胡亂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