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過了幾秒,又似乎過了一個世紀。
當我再次恢複意識時,隻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呼喚:“醒醒,別再睡了。”
我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模糊一片,下意識抓住旁邊那名女子的手,喃喃道:“凝柔。。。”
但那隻手卻快速抽了出去,同時,那女子說道:“看清楚點,我可不是徐凝柔!”
我眼珠動了幾下,視線逐漸變得清晰起來,發現說話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我想要尋找的齊馨蘭!周圍還有不少人,比如賤男,青陽道友,朱寒鬆,韓欣盈等等。
“我。。。沒死嗎?”說著,我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賤男說道:“當然沒死!大哥,剛才你羊癲瘋發作,嚇死寶寶了。”
我剛醒過來,思緒還有些混亂,下意識地問道:“誰是寶寶?”
賤男指著朱寒鬆:“前輩說他的小名叫做寶寶。”
朱寒鬆氣得胡子倒豎:“老夫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噗噗噗。”青陽道友在旁邊偷笑。
“再敢詆毀老夫,把你扔到陣法外麵去!”
我坐起身,揉揉額頭,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三小時了!”賤男伸出三根手指說道:“大哥!還好我告訴他們你有羊癲瘋病史,他們采取了急救措施,用木棒壓住你的舌頭,以免你咬舌自盡啊!”
“我什麼時候有過羊癲瘋病史?你們。。。用治療羊癲瘋的方法治療我的?”
朱寒鬆摸著胡子說道:“老夫也感覺你的症狀不像羊癲瘋,可楊劍南信誓旦旦的說,你肯定是羊癲瘋複發,他是你的朋友,肯定比我們更了解你。”
我中了河豚毒,他們竟然用治羊癲瘋的方法‘救’我,要不是我命大,還真被賤男坑死了!於是,我狠狠瞪了賤男一眼:“該死的,你又坑了我一次!”
賤男滿臉懵逼:“大哥,我什麼時候坑你了?”
“那我問你,你什麼時候見我得過羊癲瘋?”
“大哥,我是沒見你得過,可我以前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有病友得過,跟你症狀一樣!就是躺在那裏,沒有意識,怎麼都叫不醒,從我十五歲那年開始,直到我二十歲出院,他都沒醒過。”賤男說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但。。。
韓欣盈插嘴問道:“你說的症狀。。。是植物人吧?”
賤男一拍大腿:“對!我想起來了!對不起啊大哥,剛才是我記錯了。”
看在賤男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我原諒了他。還好我命大,估計是吃過天材地寶的關係,身體免疫力強,所以才沒被毒死,不過想想還是有些後怕。。。
雖然清醒了,但我感覺反應有些遲鈍,希望不會留下後遺症。
就在我慢慢活動的時候,齊馨蘭拍了拍手,將眾人注意力吸引過去,然後說道:“各位,我現在隻剩兩名手下,急需專業人士陪我繼續探索古墓,報酬方麵不用擔心,我可以出很多錢,有誰願意跟我一起走?”
聽到這話,賤男似乎有些動心,問道:“一天給幾百啊?”
齊馨蘭伸出一根手指。
賤男失望地說道:“才一百?不去。”
“一百萬,隻要找到主墓室,每個跟我去的人,都能拿到一百萬。”齊馨蘭語不驚死人不休地說道。
賤男嘴巴張得老大:“一百萬?我沒讀過書,你可別騙我。”
“沒必要騙你,對於我的家族來說,這不過是個小數目,怎麼樣?心動了嗎?”
賤男連連點頭,見他被金錢迷惑,我皺了下眉,說道:“劍南,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死了,就算給你父母一百萬,你覺得劃算嗎?”
賤男做沉思狀,想了想答道:“挺劃算的。”
“…………”
敢情我說了半天,他連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強忍住踢死他的衝動,我繼續勸道:“那就換一個角度思考,你要是死了,你女朋友就得嫁給別人了。”
賤男似乎想到了那個恐怖的畫麵,趕忙說道:“那我還是不去了。”
然而,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青陽道友站了出來,嚷嚷道:“我!我去!”
但,‘勇夫’隻有他一個,他舉著手站在那裏,活像個大傻逼。
見沒有其他人報名,青陽道友尷尬的摸了摸頭發:“你們都不去嗎?那我也。。。”
還沒等說完,齊馨蘭便打斷道:“別急,會有人去的。”
說著,她目光向我望了過來:“你,必須跟我走,因為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