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破壞我們的死亡循環,”餘暉憤怒的說,“你卻詛咒了我們所有小馬。”

“我沒有,”檔案也對餘暉也怒目而視,“餘暉,這個城市到處都是平民。又無助,又弱小,但是他們是你我在這個星球上最後的同類,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拯救他們,你會嗎?”

沉默彌漫在空氣中,餘暉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檔案,“你不可能用這些打敗查理布狄斯。即使我們所有的士兵都處於最佳狀態,我們也輸給了他。一旦他從休息中恢複過來,親自前來,他就會再次占領蒙迪。”

“這是一件好事,因為我不僅僅打算用這些來打敗他,”檔案說著,轉身離開了天角獸們,“跟我到院子裏去,我們將誓死守護這裏。”

當然,蒙迪本身就是一座城市,這裏有許多院子。但檔案提到的隻能是一個地方——城市中心的巨大廣場,大到足以讓成千上萬的小馬在這裏聚集和開會。現在那裏的小馬還不是很多——大部分是一堆燃燒著的惡魔屍體,亡靈士兵把它們帶到這裏來焚燒。

整個城市籠罩在可怕的綠光中,綠色的霧遮住了遠處的太陽。它不再讓檔案感到詭異,也讓檔案習慣了腐爛的氣味。

檔案的老朋友們都在高高的平台上等待著,俯瞰著空蕩蕩的廣場,他們都已經死了,檔案先去找了奧利弗,“現在攻擊已經停止了,那些受傷的小馬們怎麼辦?”

奧利弗搖了搖頭,“嗯……他們好像不是很歡迎我,雖然我曾是死亡的敵人,但現在我是一個死人。更糟糕的是,亞曆克斯,這些魔法正在汙染你的靈魂,不管喬怎麼說他的魔法有多好,你也不可能在使用了如此之大的力量之後,而不會遭到反噬。首先是年輕的小馬和年邁的小馬——他們看起來已經很虛弱了。我不知道你能堅持多久,直到他們開始死亡……但最終它也會開始殺死健康的小馬,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可能就沒多少小馬能幸存下來了。”

“如果是這樣,請鼓起勇氣,”雅典娜說,人類屍體和死去的小馬士兵們一起複活了,盡管檔案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喬不是說過魔法需要靈魂才能起作用嗎?“我有所有物種的基因樣本,當我的基礎設施最終恢複的時候,我將在地外軌道上培養新一代小馬,並撫養他們來彌補失去的一切。不管需要多久,我都會看到查理布狄斯最終被毀滅的那一天。”

奧利弗顫抖著,走近亞曆克斯,把聲音放低了一點,“未來的每匹小馬都是瘋子。”

“我也不同意她的看法,”檔案低聲回答,“但我希望我們能永遠戰鬥下去……我想即使是無盡的魔法也不夠。士兵必須和醫療小馬合作。也許你有辦法保護小馬不受傷害,比如一些咒語,或者基因療法,或者別的隨便什麼都行。”

“我會盡力的,”奧利弗轉身向內城的門走去,“但我不能保證它會起作用。雖然你有更好的技術,但卻沒有比我更多的資源,我們的軍隊已經被傷亡的小馬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如果他們死了,”亞曆克斯低聲說,“把他們帶到我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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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雌駒?甚至連孩子也一樣嗎?”

檔案點了點頭,“每一匹小馬,我別無選擇,奧利弗。如果我們在這裏失敗了,一切就都結束了,”她朝雅典娜揮了一下翅膀,“我才不願意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繼承這個星球上——要麼是我們,要麼就什麼都別留下,別讓雅典娜說的成為現實。”

奧利弗轉身疾馳而去,幾乎不敢看檔案一眼。

莫裏亞和陰天都已經全副武裝,裝備著普菲爾斯(purifiers)所能製造的最好的水晶裝備。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檔案並沒有忘記,殺死惡魔領主的傑西和埃茲犧牲時也穿著同樣的盔甲。

“喬正在修補防護罩,”陰天說,“他說這是一個奇跡,它在抵擋了惡魔這麼久的進攻下也還沒有完全損壞,他會修好它的。”

“我們什麼都缺,”莫裏亞毫不猶豫地繼續說,“我猜在你決定背叛大地之前,你已經把所有能利用的資源都用光了。我們曾經製造過武器,但是隻造的出弩這種低級玩意。自從我們把查理布迪斯趕走後,就沒再遭到過襲擊。我不知道沒有武器我們該如何反擊,這些盔甲又能有什麼用?我想你從我們死後一直很忙吧。”

“我沒有,”亞曆克斯反駁,“也許是的……這就是為什麼這裏的小馬都是用劍和弓練習搏殺。”她把左輪手槍從槍套裏取出來,把轉輪在蹄子上轉動著,“我們也有火器,但太少了,我們不能把它交給連箭都不會射的小馬。”莫裏亞看起來像是被冒犯了,但亞曆克斯沒有給她回應的機會。她從莫裏亞身邊走過,走到天台的邊緣,俯視著那片巨大的空地,她已經喚醒了堡壘中的所有亡靈士兵,與他們一起占領了外城,但這還不夠。

他們不可能在一場消耗戰中戰勝一個控製了地球上其他所有地方的敵人。取勝的唯一方法就是在卡律布狄斯來的時候殺了他,但檔案無法單獨做到這一點。

但這並不重要——她有豐富的曆史可以借鑒,她不僅隻記得小馬。

檔案的第一個選擇是曆史上最無情的國王,但他在檔案把他帶回來的時瘋狂地尖叫著,不管檔案怎麼解釋即將到來的戰鬥。亞曆克斯殺不了他——就像餘暉一樣,這些死去的小馬顯然也不會再死一次,所以亞曆克斯把他傳送到了一個盡可能遠的地方,希望他能夠安靜一些。

盡管亞曆克斯很想派出一隊亡靈士兵去對付未恢複完畢的查理布迪斯,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多年來,檔案也曾與其他小馬進行過鬥爭,她曾求助於他們的智慧,但她最信任的小馬往往是能改變眼前情況的小馬。

檔案找來了他,這次,檔案沒有向他致敬。那個高大的人已經步入中年,他黑色的盔甲上鑲著金線,裏麵穿著一件紫色的袍子,那袍子和他身上的其他衣物一樣,有些褪色了。

幾英尺開外,餘暉爍爍憤怒又沮喪的怒視著檔案,顯然她已經放棄阻止亞曆克斯了。

“皇帝!”當他站起來的時候,檔案向他打招呼。

那人摘下他的頭盔,用胳膊夾著,環顧著空曠的戰場,遠處的牆壁被炮火打得支離破碎,死去的惡魔正在被焚燒,“是上帝在呼喚我嗎?”

雅典娜張開嘴想說話,但檔案用一個眼神製止了她,檔案看著皇帝的眼睛。然後她開始了改變,檔案站了起來,現在,她幾乎和皇帝一樣高了。符文護甲並不在乎檔案是否變成了人類——它隨著她的改變而改變,覆蓋著檔案的的新身體。這可不是夢境——這可是在現實中,檔案還保留著翅膀,和獨角。在她要用天角獸魔法控製冥河之鑰的時候,想要隱藏她的獨角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