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尚書說道:“這香品從沁芳齋出來的時候還是沒毒的,據太醫的查驗,這些有毒的香下毒的方法並不容易,由此可知從沁芳齋到驛館的路上是無法下毒的。”

南昭公主道:“是的。”

嚴尚書繼續說道:“那隻能是香品在驛管這段時間被下毒的。這種鼠毒雖然比較常見,但要使這麼多的香品都染上鼠毒,所用鼠毒的量應該是非常大。

大安朝到藥店買毒藥是需要登記名字和住址的,這是我朝對毒藥的一種管理製度。今日本官已拿到了那份名單。”

說著嚴尚書看了南昭公主一眼,南昭公主心裏一震,心想:不會被發現了吧。又覺得不可能。

嚴尚書道:“把人帶上來。”

衙役帶著一個人進來,南昭公主後麵的婢女一下子臉色大變,她不停地小聲說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不是應該死了嗎?”

嚴尚書往小藍的方向瞟了一眼,威嚴地道:“堂下何人?”

那人道:“回大人的話,小人馬三。”

嚴尚書問道:“馬三,你可知道今日帶你來是為什麼?”

馬三回道:“小人知道,前幾天小人受人所托,到藥店買了一些鼠藥。”

嚴尚書道:“受何人所托,此人可在堂上?”

馬三看了一圈,指著南昭公主的婢女道:“就是受這個婢女所托。”

嚴尚書看了一眼,隻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喝道:“小藍,到堂前回話。”

那位叫小藍的婢女一哆嗦坐到了地上,她勉力站起來,走到堂前,跪在地上。

嚴尚書道:“馬三,這位婢女是如何托你買如此之多的鼠藥的?”

馬三道:“這位婢女跟小的說,她們南昭那邊沒有這麼好的鼠藥,讓小的幫她跑腿買一些。小人見她給的賞銀可觀就答應了。”

小藍本以為馬三已經被她派人滅了口,不知為何還會出現在這裏?一底是哪裏出了差錯了。她說道:“你亂說,我可沒有托你買鼠藥。”

馬三想起那天交完藥後,夜裏的情形,要不是自己小心謹慎,他這種整天在城裏遊蕩,沒有固定差事卻能養活家裏人的人,是最會看雇主的臉色的。

那天他本能地覺得這件事好像不簡單,這婢子來取藥的時候,帶了兩個大漢,走時一直瞪著自己,好像在認人似的。

那天夜裏他留了個心眼,使了個障眼法,讓想滅口的人以為得手了,又利用最近因為使團來訪,五城兵馬司的人加強了巡防,把那兩個殺手嚇走,讓他們沒有功夫來確認自己是否已經死了。

這兩天自己才找了在刑部當差的表哥幫忙躲了起來,唉,這種人的錢不好賺啊!

他道:“姑娘你肯定以為我被人滅了吧?”

小藍口不擇言的道:“你怎麼知道?”

說完她馬上捂住嘴,但已經來不及了。

嚴尚書驚堂木一拍道:“小藍,竟然敢在大安朝做出殺人之事。要不是馬三被我衙中的人所救,今日就死無對證了。

說,你為何要買鼠藥下到香品中?”

南昭公主臉一黑道:“小藍,本公主平時侍你不薄,為何你要下毒害我,害整個使團?你怎麼對得起南昭國,怎麼對得起你在南昭國的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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