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在清河平常住的清風院。

欣雨走進新房,隻見鄭嬤嬤在房裏跟輕雲說著話。

一見欣雨進來,便起身一福道:“小姐來了。”

輕雲的蓋頭已經取下來了。

欣雨點點頭道:“看來是喝過合巹酒了,那你就怎麼舒服怎麼來好了。”

輕雲回道:“好的,清河剛剛也是這麼說的。”

“來,餓了吧?先吃點東西。”欣雨說,“我也陪你吃點,哎呀,今日可真是累得我呀,快不行了。”

輕雲知道欣雨是想自己開心點:“好,今日要謝謝你的大恩。”

欣雨說道:“想想,那輕煙看著你大紅吉服加身出現在她麵前時那個表情。你是沒看見,我可在心中舒暢極了。”

輕雲笑笑。笑裏略帶一絲苦澀。

欣雨見狀道:“瞧我,不提這個,你現在有我們,特別是有我哥哥了。”

輕雲道:“是啊,從此我的人生不一樣了。”

……

十月二十三日,清河夫妻帶著陳氏為他們準備的禮物回門去了。

太師府,管家把他們倆迎了進去。

在正廳,老太師坐在主位,羅羽賢坐在旁邊。

清河和輕雲走了進去,清河對著老太師一揖:“見過祖父。”

又轉向羅羽賢:“嶽父。”

輕雲也福了福:“祖父,父親。”

老太師道:“都坐下吧。”

看他們入了坐,老太師又道:“成親那日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老夫那天就承諾給清河一個交待的。老夫打算,把她們送到莊子或者家廟去。清河你看如何?”

清河還有沒回應。一邊羅羽賢就急忙道:“父親,輕雲已經嫁人了,丁氏和煙兒再出府,府裏就沒人了。”

老太師對這個兒子也沒什麼期望了,想著自己也是半個身子入土的人了,也無法為這府上規劃太多了。

血脈沒能傳承下去,他隻能到了地下再跟祖宗請罪了。

他對著羅羽賢斥道:“府裏沒人還不是你不聽話的結果!當初你若是聽我的,找個續弦。這府上能有這些事嗎?”

羅羽賢從輕雲出嫁那天就後悔了,他想不到丁氏竟然如此大膽,代嫁的事也敢做出來。

這些年真是錯看她了。要是丞相府怪罪下來,不和太師府結親了怎麼辦?幸好清河對輕雲的感情深厚,沒有取消婚事。

但是如果把丁氏母女都送走,以後這府裏隻剩下父子倆。以後府中內務誰管,父子的生活誰理?一想就無比淒涼。

老太師看著清河問道:“清河,你和輕雲怎麼想的?”

輕雲道:“祖父你要保重身體,至於丁姨娘母女,就按祖父說的吧,讓她們送到莊子上吧!”

她本來也不想對輕煙這樣,但一想到如果不是欣雨,自己這次估計嫁不了人了,以後等待自己的,就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生活了。

她剛說完,丁氏母女就走了進來,一聽到要把她們送到莊子去,丁姨娘麵如死灰,羅輕煙則是尖叫一聲,快步走到輕雲麵前,抬手就想打過去。

還好清河眼明手快,把輕雲拉到一邊,輕煙一扇落空,化掌為爪對著輕雲的臉就撓過來,清河見狀出手一推,把她推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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