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外。
無論位置如何改變。
結局沒有任何的變化。
黎烣又被……
欺負了。
這一次,是以求饒而不終,直到最後某個一生都不會低頭的男人實在堅持不住的暈睡了過去而結束。
到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黎烣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切,竟然都發生了變化。
充滿冷白的房間裏麵飄著像是薄紗一般的冷氣。
黎烣的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衫和一條遮羞的褲衩。
“黎炎?”
他起身四處一看,不見黎炎的身影。
黎烣不由打了個哆嗦。
黎炎這又是犯了什麼病?
為什麼趁他睡著後又轉移了陣地把他放在了這個地方?
黎炎又去哪裏了?
疑惑間,他掀開被子拖著還有點酸痛的腰下了床來。
可這一動,一絲窸窸窣窣的動靜伴著他的動作從他的腳下傳來。
黎烣低頭一看。
一根銀色的鎖鏈套在了他的腳脖子上。
而那鏈子的另一端,從房間的地麵延伸到了另一個沒有門的房間裏麵。
黎烣朝那間沒有門的房間看了一眼,隨即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腳腕。
怒火瞬間爆發。
“黎炎你特麼是不是有病啊,你把我鎖起來幹什麼?”
一聲大吼後,他催動異能試著將鎖鏈打開。
可一分鍾之後,腳上的鎖鏈沒有絲毫的變動。
鎖鏈無動於衷,他無可奈何。
此情此景,黎烣想到了已經好久沒做的那個夢境中的畫麵。
他做了什麼?
一沒逃二沒惹怒那個狗崽子,黎炎那玩意為什麼要將他鎖起來?
黎烣氣衝衝的朝那鎖鏈另一端的房間走了過去,“黎炎,你到底在發什麼瘋,快把我放開。”
生氣的黎烣來到了房間門口還沒進去。
就看見了那房間裏麵立著一個白影。
“黎…”黎烣開口想要喊他。
可下一瞬。
他看到那佇立在房間的黎炎後麵,還有起碼十個以上的白影。
像是那孫悟空拔出的猴毛突然變化出來的十來個分身,那些和黎炎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影(模型?)分別獨立的包裝在一個玻璃器皿中。
這場麵,瞬然驚得黎烣不知要說什麼了。
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黎炎?
就在這時,唯一能動那枚白影黎炎轉過了頭來。
他手中正抓著套著黎烣那鏈子的另一端,臉上帶著依舊無辜又清純無害的微笑:“哥哥,你醒啦。”
“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黎炎將手中的鏈條舉起,笑意更濃。
一波疑惑未平,另一波疑惑又起。
黎烣眉頭一皺,這麼快就記憶恢複了?
卻聽黎炎道:“我想起來了,大概在兩百年前,你的身份就是我的哥哥。”
“是一個,要為了你的大義,輕言的將我拋棄,或是像躲惡鬼一樣躲著我,且無論如何也要逃離我的身邊,哪怕最後親手將我殺掉,說一輩子,生生世世,再也不要見到我的哥哥。”
“你好啊哥哥,我回來了。”
黎炎平淡的,好像是在談普通的家常一樣將這樣的話說了出來。
但他身上透露出的卻是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直逼人心,那寒氣,比這房間裏的冷氣更加要深入骨髓的瘋狂氣息。
看著這樣的黎炎,黎烣心頭一顫的往後退了一步。
莫名其妙啊,黎炎他記起的是什麼東西?
這記憶恢複還能恢複到上輩子?上上輩子?或者上上上輩子之前?
不,這玩意肯定是神經錯亂了。
黎烣盡量保持表情冷靜地咧著嘴道:“黎炎,你別發瘋,你聽我說,你剛才說的這些,隻是你腦子被藥泡了過後的幻像,那些事情,從未發生過。”
“我不是你的什麼哥哥,我隻是,一個年齡比你大幾歲,稍微和你有點交集的合夥人而已,在那之前,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是嗎?”
黎炎腦袋微微一偏,他臉上的笑意隻增不減的朝著黎烣走了過來。
“那些銘刻在我骨子裏麵,天天出現在我夢境之中,擾亂著我的神經,幾次三番,都讓我痛不欲生,卻又讓我痛並快樂著的畫麵,要如何解釋呢?一世的幻想?還是幾世的執妄?”
“哥哥…”
已經來到了黎烣麵前的黎炎伸手,將全身都在微微顫抖的黎烣輕輕的攏在了自己的懷裏。
“無論在你看來那些是不是我的幻覺,我想要讓你知道的是,這一輩子,我絕對不會…”
“再放你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