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獻容單手在身後掏摸了一下,拿出了自己僅存不多的念想,一把握住了李嬤嬤的手,將東西塞進了她手裏。
“李嬤嬤,我不知我犯了什麼錯,竟惹的瓊娘娘生氣。”
李嬤嬤識貨,略一掂量,就透露了緣由。
“你既然已經是王爺的人了,還不安分地去勾搭奸夫,自然要被清理門戶。”
奸夫?
她這輩子都沒和霍錦生往來,何曾有過奸夫?
季獻容聞言,露出了懼怕的神色。
“李嬤嬤,瓊娘娘誤會我了,我沒有,我沒有奸夫。”
“你在教坊司的時候,可有恩客點名要競得你初夜。”
“今日宴會他人不在了,可不就是去找你了?”
難道是霍錦生?
季獻容心中一凜。
李嬤嬤收到重禮的耐心隻能維持一句話,她推了一把季獻容。
“這話你自個兒去娘娘跟前說吧。”
不過,李嬤嬤卻再沒說要綁她。
見有戲,季獻容壓低了聲音,“李嬤嬤,娘娘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李嬤嬤若是幫我美言幾句,我季家還在外頭存著一些……”
李嬤嬤抬眼看了她一眼,“走吧,可別耽誤時間了,若是去晚了,瓊娘娘可要生氣了。”
季獻容一聽,便知道妥了。
樓雪枝完全沒必要現在就殺了她,前世她急著要個孩子來穩固地位,向皇上證明她有生育的能力,在此次宴會之後,她覺得季獻容膽小怕事,便開始讓她摸黑侍寢。
所以,什麼遇到奸夫,完全是為了恐嚇拿捏她,什麼恩客,隻怕是借題發揮罷了。
季獻容走進了屋子,“奴婢給瓊娘娘請安。”
她跪伏在地,好半天,樓雪枝的聲音才響了起來,“大膽刁奴,你可知罪?”
季獻容抖了抖,“奴婢……奴婢不知何事惹了娘娘生氣,娘娘恕罪啊!”
“你既然已經入了誠王府,便是誠王殿下的人,今日卻與外男勾勾搭搭,你該當何罪?!”
“瓊娘娘明鑒!奴婢今日一直在小院中,並未踏出一步!”
季獻容身子愈發抖得厲害。
“看看她的守宮砂還在不在。”
那李嬤嬤一個跨步上前,一把捋起了季獻容的袖子。
那白臂之上,赫然一點嫣紅。
“回娘娘的話,守宮砂在呢。”那李嬤嬤頓了頓,“今日奴婢過去找她的時候,她正在屋子裏繡花呢。”
給那李嬤嬤的東西,果然起了些用處。
“抬起頭,讓我看看。”
季獻容抬起了臉,樓雪枝看清她麵容的那一瞬間,手狠狠攥住了扶手。
這小蹄子,幹了三個月苦活累活,竟然還是這樣美!
樓雪枝麵上的端莊溫和繃不住了。
她自問生的不錯,可是她這副嬌顏,是花了多少在功夫在上頭,才保養的這般好。
怎麼會真的有人天生麗質?
她恨不得撕了季獻容這張皮,但是想到皇宮裏的催促,加上季獻容看起來十分膽小,她不得不按她的計劃來。
左右,等她懷上了孩子,她這條命也就留不下了!
此時,她的大丫鬟進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季獻容跪在地上,依稀聽到了“霍公子”三個字。
隻怕是樓雪枝已經知道了霍錦生出事。
樓雪枝的聲音裏滿是冷意,“李嬤嬤,給她好好講講規矩。”
李嬤嬤將她帶到了浴房。
“動手。”
幾個老嬤嬤將她七手八腳的按進了浴桶,狠狠開始洗刷她。
誰知道季獻容的皮膚過於嫩了,她們不過用力搓了幾下,她的肩背就紅了起來。
她們也不得不放輕了自己的動作。
李嬤嬤在一旁看著。
手臂纖細、雙腿修長,纖腰不盈一握,玉足白膩,即便是幹了許多粗活,手指也如嫩蔥一般水靈。
她的臉龐瑩潤,仿佛白玉似的生輝,每天隻吃粗茶淡飯,也沒有讓她的臉龐有半分清減,反而維持著少女的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