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白心裏浮現了一絲工作摸魚被抓的心虛。
“謝謝季姑娘，我去看看王爺。”
季獻容回到屋子裏，方雲驍給她的藥效果很好，臉已經消腫了，她將剩下的塗在了手腕上，腕間一片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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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晴，畫晴？”
樓雪枝從黑暗中醒來，下意識呼喚著畫晴的名字。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畫晴已經被發賣出去了。
樓雪枝本來也不想發賣她，不過是想給她個教訓罷了，誰知道王爺竟然順勢將她發賣了，還特意叮囑管家要將她賣個好人家。
如此一來，樓雪枝是再也不想將她找回來了，但是到用的時候，又覺得其他的人不夠順手。
書晴聽到了裏頭的動靜，打簾子進來，“娘娘，可是有什麼事？”
“那小蹄子進了王爺的院子，有沒有動靜？”
“她進了王爺的屋子沒多久，便出來了，之後換了書白進去。”
聽到季獻容並未在方雲驍屋中留宿，加上李嬤嬤今日勸解的那番話。
樓雪枝此時已經平靜了大半。
王爺對那小蹄子根本無意，她今日這麼鬧了一番，也不知道王爺放沒放在心上。
樓雪枝抿緊嘴唇。
她不算一個衝動的人，隻是她日子過得順風順水慣了，所以這些日子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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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方雲驍醒來，身邊是空的。
他想起來昨夜的事情，問書白：“季獻容呢？”
“季姑娘早早便起來了，正在給娘娘熬藥呢。”
“昨夜之事不用記檔。”
撂下這一句話，他就去了澹寧居的小廚房。
季獻容果然在熬藥。
“王爺。”
方雲驍神色複雜地看著她，腦海中浮現了昨夜她淚盈盈又勾人的麵龐。
“昨夜之事，本王會對你負責。”
方雲驍提醒道：“但你要守口如瓶，切不可對側妃透露半分。”
嗬，狗男人。
方雲驍和
季獻容臉色煞白，“昨夜奴婢並未侍寢，自然也不會對娘娘透露半分，更不用王爺負責。”
“本王對你無意，負責不過是因為你昨夜幫了本王，這是你應得的。”
——嗬嗬，對她無意？那早上急匆匆的過來幹嘛？
季獻容看破不說破，“奴婢幫王爺是應該的，斷不敢以此求什麼名分，更不敢因此讓娘娘傷心。”
在方雲驍看來，昨夜季獻容那樣幫他，於女子而言已然是失了清白。
她居然並不在意，反而在意樓雪枝的感受。
方雲驍看著她柔順的麵龐。
“王爺若是真的想要感謝奴婢，就給奴婢賞些銀子吧。”
方雲驍：？？？
他冷笑一聲，“如你所願。”
說完，轉身便走。
季獻容勾唇一笑。
喲，破防了？
若是對她不在意，他是不會破防的。
“王爺，別忘了藥要送去給瓊娘娘。”
方雲驍冷哼，“你自己去送吧。”
季獻容再次體會到了男人的狗的程度。
昨日她還提醒了方雲驍，她去送樓雪枝會生氣，此時方雲驍就將這件事忘到了腦後。
眼見著藥煎好了，季獻容將藥倒入瓷盅裏，端著去了悠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