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五月三十一日。連帶回來那天,李冰淩已經整整四天沒有回家了,甚至於一個電話,一個消息都沒主動給家裏來過,她的父母親雖然不覺得什麼,可是鄭媛媛覺得有點不對,雖然以前李冰淩也有一個星期都沒回家而待在研究所的情況,但是像這樣三四天卻一個電話都沒有實在是前所未有。她越想越不對,再加上最近她狀態也不是很好,整天就知道吃,不管吃多少卻還是覺得肚子餓,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做其他事情,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啊吃的,還有,她發現自己的手臂這兩天老是有點癢,而且還不複以前肉乎乎的柔嫩,然而是有點趨向硬實了,就像是滿是肌肉一般,這讓鄭媛媛非常的苦惱,自己可是女孩子啊,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啊,可現在這手臂變得硬實了,而且還隱隱有出現肌肉的跡象,可是把她給嚇壞了。
再加上現在的她,力氣比之以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就昨天晚上的,她大姨也就是李冰淩的母親燒了好幾個大菜,主要是這幾天看鄭媛媛天天吃完飯後還在那裏找東西吃,讓她覺得是不是自己燒的少了,鄭媛媛根本沒吃飽,所以昨天晚上就特意的多少了幾個菜,一鍋的小雞燉蘑菇,還有好大一條紅燒魚,一邊的鄭媛媛知道自己手藝不行,幫不上什麼忙,但是端端菜還是可以的。於是就搶下了端菜這個任務,滿滿一個砂鍋,以前鄭媛媛也端過,雖然不至於端不動吧,但是從廚房端到餐桌上也是有點距離,手也是有點酸的。可是昨天晚上,就那個砂鍋,份量絕對足,可是鄭媛媛就像拿著一片紙一樣,輕而易舉的把它給端過來了,而且,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她竟然沒用托盤,甚至連一塊墊著的抹布都沒有,直接端了過來,竟然不覺得燙,不過這卻沒被其他人的注意到,而她自己卻也是沒有注意,反而是認為理所應當的,認為這本來就不燙,她還以為大姨已經把這鍋取下來好長時間了,可要知道這鍋,是剛剛從那火上被李媽媽用石鍋夾給取下來的啊,因為嫌放在邊上礙事兒,所以就讓鄭媛媛進來把這個鍋給端出去,而她自己也忙迷糊了,忘了和鄭媛媛說小心點燙便開始忙剩下的一些菜了。鄭媛媛這直接用手去端那鍋,要是被李媽媽看到了,還不該心疼死了。
所以,她要問問李冰淩,她這是怎麼了。於是便撥通了李冰淩的手機,“嘟、嘟、嘟……”半分鍾過去了,直到提示無人接聽。又是一個電話過去,整整打了十個,鄭媛媛這可覺得不對了,這冰激淩怎麼了?難道又是在做什麼實驗?可她之前不是剛剛結束了她的一個研究課題嗎?怎麼這麼快又要做實驗了?反正她覺得自己在家裏也沒什麼事兒,報社那邊還有兩天才讓自己去上班,於是便想去李冰淩的實驗室找她,反正她也熟門熟路的。
這邊的李冰淩呢,還真是在做實驗,附身對著那電子顯微鏡不知道是在看著什麼。原先應該是一襲幹淨整潔的實驗服,現在在李冰淩身上卻是滿是褶皺,甚至上邊還有一些暗紅的小圓點。而李冰淩呢?亂糟糟的頭發,憔悴的麵容,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但她仍舊是在仔細的觀察這,一會兒又走到這邊看看這個,一會兒又到了那邊像是記錄什麼。她的行動,完全沒有如她臉色憔悴般有半分的遲緩。
一個小時後,鄭媛媛自己一個人便來到了李冰淩的實驗室,因為李冰淩的特殊性還有她的父親在從中幫忙,再加上鄭媛媛的母親給學校捐了不少錢,於是學校便給她個人撥了了一個獨立的實驗室,不過裏邊的器材除了基本的一點,其他的全都是李冰淩自己買的,當然,多都是她所研究項目的公司投資的。鄭媛媛熟練的打開實驗室的前門,因為她知道,李冰淩不習慣將這個大門鎖上,而是習慣將裏邊的,通過休息室之後,真正到實驗室的那個門才會上鎖。就這個問題,鄭媛媛也和李冰淩說了好多次了,要是有人進來,拿了李冰淩放在休息室的東西怎麼辦?李冰淩卻說,我能有什麼東西放在休息室?確實,鄭媛媛進到休息室裏,便隻看見那麼簡單的一張桌子,上邊放了一本寫滿了字跡的筆記本中間夾著一隻黑色的中性筆,一本《病毒學原理》,還有一個台燈,而桌子的左手邊就是一張單人床,應該是李冰淩要是在實驗室熬夜的話,實在熬不住了,便在這張床上躺會兒。在床尾靠牆的地方,放著一個書架,說是書架,其實還包括她的衣櫃,上邊是放書的,下邊的櫃子裏放了李冰淩平日裏的一些衣服。而桌子的右手邊的是進入真正實驗室的門。值得一提的是,桌子底下的垃圾桶內,應該說是邊上,放了五六個披薩的盒子,還有十來個裝盒飯的泡沫盒,邊上還有兩三個全家桶。看來這幾天李冰淩吃的便是這些了,那個披薩鄭媛媛知道,李冰淩平時就比較喜歡這個,但是那幾個全家桶,她實在想不通,因為就她所知,她從未見過李冰淩去肯德基吃過,現在竟然也有,實在是太奇怪了。